诛杀僭主的逆臣。”
“那么殿下,您现在杀完了吗?”
又有人开口,而看着说话的人,安德莉亚淡淡说道:“这个我说了不算。”
“那还要看是不是有其他人,认为雅典不属于她的君王了。”
目光扫过全场,无论愿不愿意,此刻在手握生杀之器的安德莉亚面前,所有人姑且暂时表现了服从。
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最大的麻烦终于解决了。
她知道在场的人中还有很多人和自己不是一心,但她也不能一味的杀下去。
一方面是第一次杀人的她还没法一下子做的这么极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如果只图一时之快,那不仅会让别人恐惧新王的残暴,也会导致雅典短时间内陷入混乱。
所以现在把异议压下,之后再一点点处理。想到这,安德莉亚觉得自己没有辜负父亲的期待……
“殿下,看来他们都没什么要说的了,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什么?”
寻声望去,安德莉亚认出了说话的人。
那是忒休斯曾经一手提拔的军团长,如果刚才她没有先一步将出言不逊的伯爵镇杀当场,对方恐怕也会替她说话。
但对方说的‘接下来’指的是什么?
“就是对今天事情的处理,殿下。”
面含期待,军团长继续说道:
“昨晚的事情,民众们需要一个解释;西方诸国传递来的通知,需要做出回应。还有厄琉息斯发生了什么,以及雅典要怎么应对……还有陛下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
有些沉默,安德莉亚觉得自己的冷静维持不下去了。
今天的变故接踵而来,父亲的死,留下的告诫与神兵,第一次杀人镇住局势,这些好歹只要有心理建设就可以完成。
但剩下的那些她要怎么做,对西方诸国的回应肯定是拒绝,不要说父亲死了,就算还活着,他也绝不会去接受他们的‘审判’。
还有那些如同要拆分雅典的条件,安德莉亚肯定不可能答应,但对这种事情肯定要全盘考虑,她总不能回应一句‘要打就打’吧。
还有厄琉息斯的事情,父亲的死,民众的情绪,这些东西她也只是知道一个方向。
忒休斯的死讯肯定要公开的,但什么时候说,怎么说;民众的情绪也需要安抚,但怎样安抚,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能力?
这些都是问题,也都不是单纯的‘杀’就可以解决的。除非她能拥有无敌于天上地下的力量,不然她最后还是要用合适的办法去处理。
但她要怎么处理呢,问这些刚刚被她的武力震慑的大臣?
那她觉得,这恐怕只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麻烦……
“……我——嗯?!”
犹豫片刻,刚要说什么,安德莉亚的眼睛猛地一亮,原本准备的措辞收回了口中。
整个晚上过去,公主终于露出了第一缕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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