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似笑非笑,好似自言自语一般:“他还假仁假义地替我求娶公主,唯恐我惦记爵位,可这般婚姻,哪有爵位牢靠?反倒是他,凭借姻亲关系,官拜大司马。”
在桃叶生活的时代,离婚率居高不下,她当然认为婚姻极其不牢靠,与官位根本没有可比性!
听了这主仆二人的两番话,她好像揣测出了陈济的心思,一不小心给问了出来:“是不是……他死了,爵位正好兄终弟及,就算与公主和离,你也有所依傍?”
“你倒是聪明得很啊!”陈济又对桃叶一笑。
这笑容,又让桃叶觉得一阵阴冷。
陈济将一个小瓶子托于掌上,伸到桃叶面前:“这药,入酒即化,味道如酒一般,他时常饮酒,你不会没有机会下手。”
桃叶听得心里发憷:“他是朝廷命官,一旦死了,难道没有人追究我杀人罪吗?”
“那个姓王的,与陈熙近来一向要好,时常登门造访,一同畅饮。你……要趁这样的机会,才好脱罪,懂吗?”陈济把声音压得越来越低,目光也更显深邃。
这意思就是,她要趁王公子造访时下毒,然后嫁祸?
桃叶接了陈济手中的毒药瓶子,心中依然唏嘘:“你这是一石两鸟之计啊!”
“你要这么说,也不算错。”陈济淡淡一笑,仍继续欣赏两岸景色,摆手示意马达继续划桨前行。
他们来到陈熙的府邸附近,陈济向桃叶指了陈府的位置,又嘱咐了接近陈熙的计谋,并雇佣了两个素不相识的叫花子协助桃叶。
桃叶与两个叫花子都换了衣装,这便开始按照陈济的计划行事。
就在陈府前门大街上,驸马的哥哥陈熙的马车自外而还,在府门前停了车。
陈熙刚一只脚下车,便听到不远处有“救命”的叫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桃叶一身素衣、狼狈的奔跑着,后面还跟着两个健壮的汉子,口中都喊着:“别跑!”
桃叶现在已经很自信,原本相貌平平的自己在这个落后的古代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再稍稍装扮,足以在人群中引起任何人注意。
果然,陈熙就看着桃叶的脸,忘记了回府。
桃叶大呼着“救命”,奔到陈熙面前,如弱柳扶风般跌下,扯住陈熙的裙摆,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人救我!”
转眼间,两个追赶的壮汉也到眼前。
在这一带,陈熙是个被远近称赞的大善人,从来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更何况眼前是个楚楚可怜的美人?
陈熙于是就管了这档子闲事,扶起桃叶,并质问那两个壮汉:“何以两个大男人,竟欺负一个弱女子?”
壮汉道:“她是我家大嫂,自然该回我家去!”
陈熙又问桃叶:“果然如此?”
桃叶将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搬了出来:“大人容禀,他家大哥是个病秧子,买了奴家要冲喜,结果奴家进门三日就死了,如今他们逼着奴家随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