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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你说得对方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
“从得知陈济被抓开始,我就在想,是谁在幕后操纵?大司马险些一起受害,显然并非他所为。方才你说看到一个女人的时候,我心里好像有了答案。
你有所不知,在永昌那几年,我发现他们暗地里的小动作,派女人做事要远比派男人更多,什么「情人相会」,那是最便利、最能掩人耳目的方式。
永昌王自幼在建康长大,在京忠心之士应该不会少,我们在永昌时就多次得到来自京城的密报,我却一直不知传信者都是何人。”王敬回忆着、推测着。
听了这番分析,王敦虽觉得有理,但还是有些疑心:“可是……陈济毕竟正在为永昌王做事呢,他现在就除掉他,未免也太早了吧?”
“一般来说,我也觉得不该在此时。可陈济这趟入京之后,未免太过于胆大妄为,要是等大事做成、他立了功,恐怕其野心膨胀,更甚于当年的陈熙。
陈济对于永昌王的作用,无非就两样,一是训练出一支精兵、二是打击陈熙在朝中的地位。这两件事基本也算做成了,他的存在,对于永昌王迟早是个威胁。
若事成后除去功臣,必会落个卸磨杀驴的名声。永昌王最在乎名声,倘若就此时让这个祸害悄无声息地消失,还不惹人生疑,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永昌王一向是未雨绸缪,你若顺着这样的思路去想,就不会觉得这事儿不可能。”王敬这次说话的语气比方才肯定了许多,这种肯定大约来自于他这几年对永昌王的了解。
王敦望着王敬,默默想到,如果王敬的猜测为真,今日陈济会被「卸磨杀驴」,那么同样为永昌王做事多年、对永昌秘密了解甚多的王敬,将来就不会成为被杀之驴吗?王氏一族又是否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王敦愁容满面。
起初王敦总顾忌着妻子与周太后的姐妹情分,总以为应该尽可能保全当今官家,可自打知道周太后当年竟与陈熙私通,心中难免以有这样的亲戚为耻。
自王逸被宣告死亡之后,王敦接任王氏族长之位,压力倍增,逢此多事之秋,他连保全自己这个小家都深感艰难,更别提王氏全族了。
如此,他确实暂时帮不了王敏,想来嫌犯死于狱中这种事,王敏最多也就是查个失职之罪,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