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的安危。
他轻声问:“据你所知,白夫人那十三军,可能与陈家军抗衡?”
“你们还记得先前永昌每个山头的山贼吗?”徐慕的目光拂过王敬和桃叶,“他们都是十三军的人。”
“哦……”王敬恍然大悟,这一点,他很意外,但回想当年在永昌,那些山贼那么有秩序、有原则,确实不像一般山贼。
这也就是说,白夫人并非在司元离开永昌后才开始行动,而是早有预谋。
“但是,陈家军太多了。”徐慕叹着气,又说:“若只是京师的陈家军,倒还有些胜算。可陈济之父陈温的旧部……实在太多了……遍布东南西北。那陈温,毕竟是当年差点就能取代显宗的人呐!”
王敬默不作声,他儿时也听父亲王逸说过,当年陈温手下兵多粮广、猛将如云,许多将士都有怂恿陈温取代显宗之意,所以显宗才会挑拨陈家兄弟矛盾、诱使陈熙弑父夺位。而后,陈温的部下,有的以为陈温壮烈殉国,继续追随陈熙;有的从陈亮口中得知真相,不齿陈熙之举,于是情愿解甲归田。
至于陈温究竟有没有篡权之意,谁知道呢?
徐慕满面愁容,好似那颗忧虑的心已经快在他肚子里装不下了,“我刚才跟你说陈亮在交州集结旧部、招兵买马,那可不是唬你的!现在,只要陈济一句话,那些昔日忠于陈温的猛将,恐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到时候就天下大乱了。”
这些话,听得桃叶浑身发憷,心里也乱糟糟的,她知道王敬此刻一定在担心他的女儿。前两天,王敬还跟她说什么一旦太子即位,他就带她离京,经过徐慕这番谈话,估计就不作数了。
屋内陷入一片静默之中,徐慕、王敬、桃叶,各自担忧着各自的心事。
夜渐深,徐慕不便久留,告辞而去。
桃叶按捺不住自己涌动的思绪,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没有期限地等待着王敬去处理他的一件又一件家务事。
于是徐慕前脚离开,她就要立刻跟王敬问个清楚:“我听田姑娘说,官家这几个月昏迷比清醒还多,多半是熬不出今年了。你才说过等太子即位,我们就离开京城……”
“我会说话算话,你放心。”王敬知道桃叶今晚整晚都在担忧着什么,不必等桃叶说完,他已经给出了答复。
桃叶很意外,按照她以往所了解的王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一向看待女儿的安危最重才是。
“你过来……”王敬朝桃叶招招手,他知道桃叶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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