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蓉因为临盆在即,身体实在受不了繁文缛节,不得不缺席了司修的登基大典,就在后花园休息着等陈济。
有丫鬟报知司蓉,大典已经结束,陈济在前面等她。
司蓉正要收拾东西,准备出宫去,外面却通传「官家驾到」。
司蓉忙叫两个侍女搀扶自己起来,到门口迎接。
片刻,司修携王玉进来,一进门,司修就快步走过来,扶住了正要行礼的司蓉:“姐姐身子不便,就不要多礼了。”
司修随即跟侍女们招手,让她们仍扶司蓉坐好。
“我来找姐姐,也不为别的事,就是想问一问,你可知咱们的母后沈氏,葬在何处?”司修说着话,也陪坐在司蓉一旁。
这一问,倒把司蓉问住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见到母亲的墓穴,就连她住过的永昌宫,也没有设母亲的牌位。
“咱们在永昌长大,自来也没去祭拜过任何先祖,我心里好像从没装过这一类的事……”司蓉迷茫着,又问司修:“官家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
司修还没来得及作答,站在司修一旁的王玉先忍不住开了口,是一副没好气的模样:“哼,官家哪会想这个?还不是您那自以为是的夫婿,在登基大典上公然叫官家为嫡母沈氏迁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官家能怎么办?”
司蓉抬头,看着王玉那阴阳怪气的脸,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仍客客气气地跟司修解释:“这个,陈济先前从未跟我说过,我也没和他提过,不知他怎么会提到的。”
“论理说,祭祀乃社稷大事,姐夫的谏言也没有什么不对。”司修讪讪笑着,递与王玉一个眼神。
王玉完全不理会,还是那个横眉斜眼的姿态。
司修又笑着对司蓉说:“只是我们自幼随父皇流放,过得连一般人都不如,而后突然身居高位,也难免疏漏礼节。”
王玉眼睛瞟在别处,冷不丁又插了嘴:“官家可是在群臣面前同意了谯郡公的谏言,若到时候迁不来,得丢多大一个脸?”
再次听到这挖苦的腔调,终于激起司蓉胸中愤懑的火焰,不得不将目光对准王玉,发出了质问般的言语:“皇后娘娘,我是怎么得罪了你?连句话都不能好好说?非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