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怒气也稍解,“我又不是在邀功……只是觉得,皇上新登大宝,诸事未定,哪能如此任性随意?”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因为您付出得最多,才会恨铁不成钢呀,内忧外患那么多,其中若有个不顺,最忧心的自然还是您,他们哪能理解您的苦心呢?”陈秘继续吹捧着。
陈冲长叹一声,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好不容易已经到了这一步,万一失策,岂不前功尽弃?”
“其实,皇上一向是最有分寸的,唯一让他会偶尔乱了心智的,都是因为……”陈秘凑近陈冲,低声说了下去:“那个叫做桃叶的女子。”
因为桃叶曾做过太乐署的乐丞,在成宗寿宴和司修大婚上出尽风头,满朝文武没有不认识的。
当下,陈冲也回忆起桃叶,他隐约记得,在孟太后的万寿宴上,陈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贴身保护一个舞女,险些误了大事,当时那个舞女好像就是桃叶。
陈冲闷闷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今日皇上没有上朝,也是与桃叶有关了?”
陈秘笑道:“我也是猜的,每当皇上做了什么不能让人理解的事,多半都跟桃叶有关。桃叶乃安丰侯继室,也就是江陵王妃的母亲了,释放江陵王夫妇就很可能是她的要求啊。而且,那安丰侯犯下了谋害皇子的大罪,是必死无疑的,只要安丰侯一死,我估摸着,皇上很快就会把桃叶纳入后宫。”
“又是一个红颜祸水。”陈冲摇头,连连哀叹。
陈秘又说:“还有一件事,你没注意到,今天在太极殿,陈亮和马达都没有来吗?”
陈冲点点头。
“这就是了。陈亮是先老谯郡公最信任的人,而马达是皇上自幼一起长大的贴身护卫,他们没来,必然是老早就知道了皇上今天不会上朝。他们知道、我们却不知道,这就已经被皇上疏远了一截,你要这个时候再去质问什么,那岂不是更得被皇上疏远了?到时候,连霍璩、赵盛、荀翼这些刚出山的老将都得排在咱们前头了。”
陈冲觉得陈秘说得有理,不知不觉中,已经打消了质问陈济的念头,渐渐放慢脚步,等着陈伟、陈歆两个追上。
“我们可以不追问皇上今日缺朝和释放江陵王之事,但是,如果皇上要纳那个叫桃叶的女子入宫,你们就得警惕了。要是封个贵人、才人什么的,也就罢了,万一皇上突发奇想要立她当皇后,你们必须跟我一起反对到底。”陈冲又对陈伟、陈歆、陈秘三人提出了新的要求。
陈伟思索了一下,也略点头表示赞同:“于情于理,皇上都应当立司蓉公主为皇后,否则不止我们,恐怕那些投诚的前朝旧臣也是不能依的。”
陈冲郑重其事地说:“就是因为有太多前朝旧臣,共同悲愤司蓉公主痛失爱子、并因此身染重疾之事,皇上此番受禅即位也还基本算是顺利,若不能立司蓉公主为后,京中必会起内讧,各州郡就更难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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