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朝之事,也与我等有别,自是常事。”
王玄之回头望了一眼,好家伙,一群人眼底青黑,又想到他们住在哪个坊,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抱歉,还有一位老臣额头带伤,只能说辛苦了。
他的视线最后才落到礼部尚书脸上,笑得有些意味不明,“下臣确实有罪,今晨与大理寺不良帅陈夷之、仵作道一,我三人在太一山找到了个山洞,里头有半个山洞的珠宝。”
“我瞧其中一样,有些眼熟。”王玄之手中,拿出了一个青绿色的玉扳指,“若是本官没记错的话,应当是李尚书的东西吧。”
李尚书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摸了一个右手大拇指,那里有一个他戴了许多年的玉扳指,三年前一个夜晚,他睡了一觉起来,手上的东西就没了。
心气好几天都不顺,找了许久都找不到,他只能去仓库里,再重新找一枚了,可没了从前将养的那枚,始终不习惯,那个贼简直没有良心,连他手上的东西都摸走了。
“好一个大理寺卿,陛下慧眼识人,实乃我大周之福啊。”李尚书吞下了满嘴芬芳,只吐了两口清气。
众臣:好一个厚颜无耻的礼部尚书,怎么办,他们有点儿担忧大周的未来。
李尚书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丢失的财物回来了,那才是实在的。夸个人而已,他很擅长的,又不费什么功夫,比骂人省劲儿多了,有时争得面红脖子粗,把自己气个半死,还没得好处。
圣人亦是大喜,连连点头,“王爱卿果然是大周能臣呀,那些珠宝现在何处?”
“大理寺。”
要不是正值上朝时间,丢失了财物的臣子,想立刻飞奔到大理寺,将他们的财物都扒拉回家,免得人家多看两眼,又丢了怎么办?
“寺卿可有抓到窃贼?”京兆尹才是最清醒的那个,他还记得自己找了几年,衙门里的人都快被折腾死了,还没出点儿浪花,这大理寺卿上个山就找到了?
王玄之躬身一揖,“陛下,这是下臣要说的另一件事。”
“准奏!”
“此事过于玄乎,还请诸位大臣移步大理寺,陛下———”
“朕同往!”圣人是马背上得的天下,有个机会能出宫,他才不想放过呢,都不让王玄之再说下去了,玄之又玄,能有多邪乎?再说了,人都被抓在大理寺了,有他们在,能有什么问题?
君臣一行,严防死守出了皇宫。
大理寺此时非常的热闹,一群人围在后院里,将一日的公务都给耽搁了。
圣人见了皱眉,这大理寺怎的如此懈怠,但他被窃贼与珠宝吸引了注意,是以,并没有立时追究,在他示意下,张德去扒拉那群大理寺属官。
“哎——你拉我做什么。”
“离我远点儿。”
“就是,别插队!”
一群人头也不回,想都没想就把张德推开了。
“咳咳”张德清了一下嗓子,高喊道:“圣人到!”
现场一片寂静。
大理寺一众属官,方才还挤来挤去,时不时点评几句,待到反应过来,膝盖早已不使唤了。
众人一跪,矮了半个头,露出了被他们挡住的全貌。
呕———朝臣见的第一眼,以为是大理寺的恶趣味。
这净房之物,怎的放大理寺后院了。
再看一眼,不由得汗毛倒竖,我去!
那么长一条蛇,被烤得焦糊,皮开肉绽,规规矩矩盘在那里。周围还放了几十口箱子,整个后院就剩下一个狭小的位置,若今日是大朝会,这块儿地不够他们站的。
“王爱卿,这是何意?”圣人庆幸,他头上的冠帽戴得工整,将竖起的头发丝压住了。
王玄之上前回话,“陛下,此长蛇便是那窃贼。”
好家伙,长安和万年两县县令不禁在暗中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年少有为,勇气可嘉,做了他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