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太大了,怎么也得洗透了。”
“得嘞。擦好了。您先洗,我拿了刷子就走。”
林里将毛巾塞到了起身后的林支书手里,去窗台上把刷子放到炕上。披上衣服,想了想又戴上了棉帽,一开门就冲进了风里面。
将拖拉机打着挂上倒挡往后挪了点儿,停稳后把四个轮子下面垫着的石头踢到一边,跑回车上这才操作着往外开。
停好车之后也没有急着回去,默算着林支书的洗漱进度。等时间差不多之后,才和看门的大爷辞别。
路过黄鼠狼洞口的位置探查了一下,见没什么破开的痕迹,才放心的往家里去。
等进了大门,见天色也有些晚了。想着这种天气估计没什么人来串门儿了,干脆又把大门给锁了。
推开房门,林支书正坐在灶台旁,背朝灶台烤着炉火,用烫脚的热水龇牙咧嘴的泡着脚。
眼睛扫了一下林支书的下半身。果然,外面的裤子已经脱了,看大盆里面的脏水就知道,林支书肯定洗刷刷了。要不然颜色也不会那么深。
“回来啦?那边人多不多?”
“哦。没什么人,除了看门儿大爷在,没别人。”
“哦!今天这种天气,估计都没什么人出门了。”
林里有些疑惑,按道理林家庄中间就是一条河,为什么林支书洗脚不用满是孔洞的粗糙浮石先搓呢!反而在用手搓。那么厚的茧子,搓的起来吗?
“你说这个啊!我有啊!你来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洗脚用浮石?”
“啊?没见过啊!”
“切!那是你没有用,不是没有。”
林支书鄙夷的看着林里,从脸盆里捞出了一块儿浮石甩了甩上面沾着的水,举起来朝林里示意了一下。斜着放倒一只脚丫子,就用浮石大力的搓洗了起来。看那模样,用的力道不比搓洗燎毛后的猪蹄轻。
“嘶~真是舒服中带着点儿疼啊!要是那个凡士林管用,今年的冬天可就好过多了。”
林里撇撇嘴,见灶台里的火有些黯淡,走过去用火铲铲了两火铲杏核皮进去,又拉了两下风匣。揭开锅盖看了看里面的水位,又盖了回去。
这么长时间了,水还没有滚,林支书显然用的不少。今天算是洗爽了。
“稍等一会儿就滚了,我刚加的水。”
家里的水瓮也就两担水的容量,照翁婿俩这个洗法,剩的水估计不多了。但这种鬼天气,也不适合挑水啊!
林里揭开水瓮上的盖子看了看,果然,已经快见底了。
“爸。要不我去挑点儿水?”
“算了,今天天气不好,挑回来也不能吃。你们那边儿的水瓮里面应该还有不少水。两天之内应该不缺水。”
林里在地上转了一圈儿,见没什么自己能干的事儿,坐到炕上拿起林支书的烟袋,笨拙的装填着抽了起来。
一口入肺,仿佛被灌进了粘稠的胶水,胸口堵的厉害,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个劲儿大,你少抽点儿。柜子里有卷烟,你年轻,抽点儿那个。”
“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