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当雪花真的砸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反而不是那么美好了。
虽然有棉帽阻挡,但身上终究还是有裸露的地方。比方脸,比如脖子。
就这样,一边儿忍受着突兀传来的丝丝凉意,不时停下来清理一下。一边儿又眯眼瞄准上一刀的刀口,准确的砍着一个固定的位置。
等连在一起的树枝还剩不到四分之一,树杈开始往下坠落的时候。林里用力掰断了树枝。
又找了几个沙棘比较密集的树杈砍了下来。将麻绳系上去,拖着出了林子。
“大哥,这么些个差不多了。你这边呢!”
大哥将烟头捻灭塞进了烟袋里,等着下次用烟杆的时候抽。吐出一缕看不清楚是烟气还是热气的气体,指了指已经绑好了,只等拖走的一堆树杈。
“我早好了。一袋烟抽完不过瘾,我又抽了一支卷烟你才出来。”
“嘿嘿,我找沙棘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呢!既然都弄完了,咱们就准备回家吧!”
“不休息一下吗?你这刚过来,我看你还有点儿喘。”
“没事儿,回去的时候下坡路居多,不费什么力气,我能行的。”
“那行吧!那咱们就准备回家。”
堂大舅哥帮林里测试了一下拖拽的效果,调整了一下绳子的长度。两人像是古代打仗时候为了营造千军万马的效果,拉着好几条拖在地上的树枝就上了路。
“哎呀!也就现在积雪还不少,要是等露出地皮之后这么搞,回家之后都成土耗子了。”
“哈哈哈,土耗子也没事儿,用笤帚疙瘩狠狠的扫就是了。”
“可去你的吧!别土没扫下去,把衣服给扫破了。到时候可就不是遭白眼了,那是要挨笤帚疙瘩的。你是没让淑芬打过怎么的?”
“嘿嘿。”
今天才刚刚被人家听了小私密,林里讪笑着无言以对。
夕阳西下,满载而归的两人背风而行,加上又是下坡路,所以走起来格外轻松。就是不时有扫起来的雪沫子往身上飞,打的衣服沙沙作响。
“咳咳,这么赶路挺没有意思的,我来一段儿信天游吧!”
“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哥你就使劲儿的吼。”
“嘿嘿,在家里我可不敢吼。怕你嫂子骂我。”
堂大舅哥说罢!清了清嗓子,准备妥当后,对着前方的空气就唱了起来。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蓝格英英(的)彩,生下一个兰花花,实实的爱死人。
五谷里(那个)田苗子,数上高粱高,一十三省的女儿(呦),就数(那个)兰花花好。
正月里(那个)那个说媒,二月里订,三月里交大钱,四月里迎。
三班子(那个)吹来,两班子打,撇下我的情哥哥,抬进了周家。
兰花花我下轿来,东望西照,照见周家的猴老子,好像一座坟。
你要死来你早早的死,前晌你死来后晌我兰花花走。m..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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