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
车辚辚、人碌碌,熙熙攘攘,喧喧闹闹。
黑脸大汉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地面,然后盘腿坐下。
周围的弟子们立刻凑过来,然后纷纷盘腿坐下。
这是老师开始讲学授课的信号。
看到这一幕,院子里其他人也都好奇的围过来。
有些纯粹是出于好奇,看热闹。
有些是想要旁听,学知识。
既然是露讲学,没有围墙阻隔,自然是可以大方的旁听。
只要不喧哗、不取闹,没有人会驱赶。
黑脸大汉闭着眼睛,面向西方,回想自己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想起自己颠沛流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他突然仰大笑几声。
“老师,何故发笑?”
黑脸大汉非但不回答,反而继续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治丧的时候,别人都在哭泣,却有人放声大笑。
如果不是有了几交往,早就熟悉了黑脸大汉的为人,此时南郭合的弟子们怕是要围过来老拳伺候了。
现在,只是围了过来,暂时还没摩拳擦掌。
黑脸大汉一边拍着地,一边道:
“我笑自己颠沛十年,毫无方向,我笑自己蹉跎半生,一事无成,我自诩多智,却不能赠一人温饱,我自负饱学,世间却无明君赏识。”
“今日见到南郭先生,方知何为圣贤,南郭先生,真乃吾之良师!只可恨,未能早日与南郭先生相识。”
着,黑脸大汉长身而起,走到灵堂前以五体投地大礼拜下,肩膀不断耸动,竟是哭得不能自已。
身后,其他诸弟子也跟着跪拜。
只是他们心中有诸多疑惑和不解。
刚才跟其他人还是平辈相交,兄弟相称,怎么一眨眼,就矮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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