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钱买‘阳火’，不过九牛一毛。而寻常百姓，花十钱买一个火耗子，却要省吃俭用许久，十个钱可能是他们所有的积蓄。同样是购买物品，一个花光积蓄，一个只是用了些浮财，哪个叫奢靡呢？”

    孔黑子觉得哪里不对。

    岳川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道：“如果君上不买阳火，而是把这一万钱捐出来，换成一千个火耗子，施舍给国中百姓，这就不叫奢靡了吗？”

    孔黑子心翼翼回答：“一千个家庭因此受益，确实……”

    岳川道：“那你问君上，乐意吗？”

    龙阳很坦诚的摇头。

    岳川道：“拔一毛而利下，吾不为也！身体发肤都受之父母，不可毁伤。钱财也一样，自己辛勤劳动得来的财富，为什么要无偿捐出去？就算今捐了，明呢？后呢？君上连着捐了九十九次，但是第一百突然不捐了，你，会是什么结果？”

    孔黑子问道：“什么结果？”

    “人们只会，君上前面九十九次都是沽名钓誉！他们已经把躺平收捐当成了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向君上索取。他们只看到了君上第一百时没有捐，却忘记君上捐了九十九！”

    孔黑子激动地道：“人心不可能坏到这种地步！”

    岳川没有辩驳，而是继续起“奢靡”。

    “如果让君上无偿的捐献一万钱，君上肯定不乐意，即便同意了，心里肯定也不会高兴。更何况是连着捐一百次。可如果换个方法，给君上一百个私人定制的火耗子，他肯定乐意付出这一百万钱。”

    龙阳：你是不是高估了我的财力？

    岳川指着大黄道：“你看国相主导的稷下广场建设，养活了多少姜国百姓？如果国相直接拿出几百万钱，无偿施舍给他们，会是什么结果呢？”

    大黄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向自己。

    不过大黄还是诚恳回答道：“稷下广场建设，共有八百姜国少年，供其食宿，发给钱粮，授其工匠之学。稷下广场建成后，这些少年也会长大成人，拥有一技之长，可以自食其力。反之，如果我直接施舍给他们，待钱粮耗尽，这些少年依旧一穷二白，或是回乡种地，或是成为佃农。”

    岳川又道：“吴王阖闾喜好名剑，每年都会花费巨资，从民间购买宝剑。上行下效，吴国人爱剑成风，民间铸剑师渐多，铸剑工艺也水涨船高，更是当做商品出口。其国内采矿、冶炼、铸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