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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老师的关门弟子,也对岳先生毕恭毕敬。
毫不客气的,岳先生一句话能让瓦缸寨生,一个念头能让瓦缸寨死。
“岳先生息怒,息怒。老朽这就去劝同族,这就去劝。”
岳川摆了摆手,“免了!你把你的同族都叫来吧!”
程石恭敬的照做,不一会儿岳川身边就聚满了老老少少。
他们一个个都谦卑恭顺,但是目光转动间透露着一丝丝精明和狡黠。
用一个不恰当却又很恰当的词语形容就是“农式狡猾”。
如果换个高大上的词,就是“见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
最底层的农民,一无所有的普通人。
就连赖以生存的土地也不是他们的。
所以,农总是有点“被骗妄想症”,涉及到重大利益的事情,总是害怕被骗。
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此后的两千五百年,他们一直都是被骗的。
历朝历代对他们承诺的“轻徭薄赋”、“均田免粮”、“平分土地”等等,从来没有落实过。
这就好像被骗到缅北的人。
第一次被骗过去,那是真。
第二次又被骗过去,那就是愚蠢。
老百姓也一样。
句难听的,他们对岳川也是不信任的,只是看在程石和大黄的面子上不敢出来罢了。
岳川起身,在众人身前走了一圈。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是,村里就这么一口锅,锅里就那么点饭,别人吃一口,你们就少一口,别人吃的多了,你们就会饿肚子。是不是?”
众人没有回答,但从他们的目光和表情,这番话到了他们心坎里。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人多的话,可以把锅做大,可以把饭做多,除了锅里的饭,还可以有杯子中的酒、盘中的肉。”
一句话,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以前瓦缸寨很穷,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种。
但是这一年来,瓦缸寨靠着窑厂,一个个都发家致富。
以前做饭连盐都不舍放,现在做饭,猪油都不心疼。
以前一年到头都是农忙吃干、农闲喝稀,一两顿,甚至一顿饭。
现在,都跟着外面的人学会了,一三顿饭,顿顿吃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