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也让她根本无法反驳。
荆轲就是个会感受到恐惧与懦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从盖聂与鲁勾践的面前逃脱。
然而恐惧又如何?
所谓勇敢大抵不该是说人根本无法感受到恐惧,而是明知恐惧却还要上前去才对。
勇敢与愚蠢的界限,也应当在这里存在着。
秦舞阳瘫坐在了秦王的大殿当中,双脚不能再行动一步,颤抖地比荆轲还要严重数倍不止。
他从未意识到恐惧,也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软弱。
反而是一直都被秦舞阳所讥笑的荆轲,仍然像往常一样驱使着颤抖地双足一步步地向前迈去,没有丝毫地凝滞。。
迈过身边秦舞阳瘫坐在地的幻象,荆轲缓缓走向了面前的伊斯坎达尔。
在面见秦王时,朝堂中的大臣们对于秦舞阳与荆轲的丑态露出了毫不掩饰地嘲笑。
就连那位始皇帝的嘴角在看到她两股战战的样子时,也不由得提起了嘴角。
那副笑容荆轲见的再多不过了,在她从盖聂那里逃走,从鲁勾践那里失态,再到她在市井中醉酒。
这份讥笑几乎要陪伴荆轲度过她的一生。
以至于昨日的秦舞阳还在不断地讥笑着她。
荆轲低下了头,将最后的督亢之图高高献于了那位王上的面前。
她决意要为自己做一份决断。
不单单是为了天下,更为了她自己。
伊斯坎达尔所见的幻境中,他麾下那无往不利的兵锋开始溃败。
如同潮水一般的轻骑彻底冲垮了伊斯坎达尔麾下引以为傲的方阵。
士兵们像是失去根基的高塔一样开始溃散,向后逃跑踩踏着。
几乎能够覆盖住整个战场的军团转眼间便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踪影。
只剩下了他本人与之能够信赖的伙友骑兵(ian hetairi)还在战场上不断地作战着。
然而相较于东方那些无穷尽的骑兵,伊斯坎达尔和他的军势如同风暴中的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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