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地方啊。你还没当够吗。你就算不是为了光宗耀祖,也得为孩子想想啊。京营的军官可是世袭的。将来儿子就能接你的班继续当试百户。说不定还能积功升为百户、千户呢。人往高处走,咱家能有这个机会逆天改命,那是祖坟冒青烟了啊,可是伱啊,怎么就贪图眼前的钱财,把这个机会给卖了呢。呜呜呜!”
赵永棠脸上的欢喜不见了,他转头看老娘。老娘也是一脸的灰败,好像更加苍老了。这个年代改变社会地位是极难的。阶层都固化二百多年了。基本上就是老子做什么,儿子还做什么。甚至下一代还不如这一代呢。
赵永棠惨笑着说道:“你们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吗。可是攀高枝容易,站得稳就难了。咱们是什么家庭,你们不知道吗。官场是咱们能玩的转的吗。咱们家一没有靠山,二没有当官的祖先。我也没长那种当官的脑子,官场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是福是祸可很难说呢。”
赵永棠揉了揉儿子和女儿的小脑袋,孩子枯黄的头发,最近因为吃的好,都开始变得又黑又润了。以前瘦的尖尖的下巴颏,都变得圆润了起来了。
“你们不知道,在京营回来前,陛下就去了圣旨。当时就把定远伯提督京营戎政的差事卸了,是张副帅接替定远伯带着大军回来的。如今,大军得胜回朝,所有人都没得好,大营都给宣武军霸占了。张副帅大闹一场,如今也撤职回家读书了。”
“定远伯是大明二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好官,好将军。我们立的功劳一丝一毫都不差,当时就给赏赐,一个铜钱都不会差你的。他说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半个字都没有食言过。从来没有骗过我们当兵的。所以,战场上人人效死,拼命的斩杀敌人。”
“他生活简朴,当兵的吃什么,他也吃什么。经常和张副帅坐在我们当兵的中间,和我们一起吃饭,还跟我们聊天,拉家常。他是勋贵,正二品的武官,还是锦衣卫的二把手,但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因为他经常下小旗和士兵吃饭。没有人敢欺上瞒下。让定远伯知道了,当时就砍了他脑袋,挂在旗杆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