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向谌礼和在场众人,一饮而尽。
这一段就纯属自卖自夸了。
大概意思是我袁耀,地位高崇,家族世代受天子器重。想要主动请缨杀敌却一直没有机会,等到终军一样年已二十一,这才有了投笔从戎的机会。
我羡慕光武帝“力挽狂澜于既倒”光复汉室的英雄气概,如今我抛弃了富贵优渥的生活,奔波万里为父亲分忧解难。
我袁耀的爱才之心虽然不能与周公相提并论,但是这次能和在座的贤德之士相交往,也是不枉此行。若他日我再次与父亲相见,会很高兴提到今日的事情。
今天我侥幸地奉陪各位长者,高兴地登上龙门。假如碰不上杨得意那样引荐的人,就只有抚拍着自己的文章而自我叹惜。既然已经遇到了钟子期,就弹奏一曲《流水》又有什么羞愧呢?
一首《滕王阁序》作罢,在场众人仿佛被世外天音洗礼了一般。
从一开始,所有人的嘴巴张开后就没合上过。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贼圆,眼皮敢眨一下,都是对这篇旷古绝今的骈文,对袁耀的大不敬!
宴席还未结束,袁耀就飘飘然走人,留下满堂目瞪口呆之人。
啪啪!
只见徐氏家主徐宗自己呼了自己两巴掌。
“我之前居然还怀疑袁将军是一不学无术之徒,我是真该死啊!”
熊氏家主也是老脸一红,他和徐宗一样,一开始都没把袁耀当回事。
谌礼也是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抓住一旁的聂氏家主,心急道:“聂主簿,怎么样,刚才都记下来没有?”
聂氏家主此时满头大汗,执笔的手都在颤抖。
“袁将军六步成文,出口成章,老夫已是尽全力在记了。”
“但纸笔端上来的太晚了,前面的一些句子还是有些遗漏。”
“人家袁将军每走六步才说一句,这你都记不住,你是干什么吃的?”
立刻有别的家主叫嚷起来。
“亏你聂家还搁那天天自夸,什么论工书豫章第一,我看趁早把官职辞了,让人家真正写字快有本事的人当主簿!”
“就是,袁将军前面的几段,可是尽数我豫章千里美好风光的,这你居然还能给漏了!”
和聂氏不对付的强族大姓们立刻群起而攻之。
“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上缭之浦’是多美的意境啊,这句你没忘了写下来吧?”
“浅了,见识浅了!此文不止尽写我豫章之风景,还有抒情言志之意!”深谙文学之道的谌礼出声驳斥道。
“别吵吵,有这功夫不如都好好想想,先把这篇骈文补齐了。”
“就是,先把文章拼凑起了,再慢慢欣赏不迟。”
“这样的文章,我要拿回家供到祠堂里面去,这可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人专门为我豫章写的骈文啊!”
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喻氏长者已是奋笔疾书,完完整整将袁耀版的滕王阁序默写了一遍。
“喻老果然有过目不忘之能!我差点都把这茬忘了!”
“什么过目不忘,这叫过耳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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