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已经不耐烦,便是挥了挥手,就欲转身离去。
刘繇的声音却从背后传了过来:“袁家竖子,你敢和本公打赌吗?”
“不出一个月,你也会落得和本公一个下场!”
“一样会兵败被擒!哈哈哈哈,要是运气差点,你这乱臣贼子的人头,还有可能在乱军中被人砍了拿去邀功!”
袁耀只是充耳不闻状。
见袁耀越走越远,刘繇气焰更是嚣张:“你偷袭本公后方,却不知自己的后方也被人偷袭了,哈哈哈!”
袁耀扭头看了一眼被拖走的刘繇,正在思考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此时却见吕岱面带急色,三步并作两步朝自己跑来。
“少主,末将有重要军情通报!”
吕岱一挥手,身后士卒就捧上来数封书信,又带上来一个文吏。
文吏上来便跪,吕岱在旁解释道:“此人乃刘繇的主记,为了邀功,向末将检举了一要事!”
“你且把你刚才对本将说的,再原原本本说一遍!”
文吏磕完头,才开口道:“下官久闻扬威将军之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说军情!挑重点快说!”吕岱怒喝道。
见平日里温和恭谨的吕岱一反常态,变得如此情急,袁耀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文吏连忙又磕头告罪,这才说起正事:“禀扬威将军,我家主公……那扬州牧刘繇,连同荆州牧刘表,定下了东西夹攻扬威将军之策!”
“方才吕将军麾下兵士攻上山时,刘繇命我等将所有来往书信烧掉,属下掌管文书,便偷偷留下其中与刘荆州来往的书信,想来对扬威将军有用……”
“汝所言当真!”
袁耀眯着眼,盯着这人双眼。
只见其双眼尽是惶恐之色,又有些谄媚之意,并不似作伪,或是故意设计。
“下官如有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文吏忙指天发誓道。
袁耀拆开书信,先是看向落款盖印处。他这副身躯的原主人虽然不学无术,但却对金石印鉴一事别有所好,加上汝南袁氏世代显赫渊源深厚,因此只一眼,袁耀就看出落款的荆州牧刘景升六字是真印所盖。
这才看起书信内容。
那文吏又卑躬屈膝,给袁耀说明了这些书信的时间顺序。
袁耀便从头看去,心中内容却让他大吃一惊。
直到看到最后一封信,袁耀已经勃然变色。
“给我把刘繇带回来!”
不多时,刘繇就又被带到了袁耀跟前。
看到跪在袁耀身边的是自己平时十分信赖的主记佐吏,又看到袁耀手上拿着几封自己很熟悉的书信。
刘繇先是一怔,接着指着那主记,大笑起来。
这主记毕竟跟随刘繇好些年了,受过刘繇不少恩惠。此时被刘繇讥笑而指,也是羞愧难当。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
刘繇一甩手:“汝莫要以头抢地,该俯首叩头的,是本公。”
“汝虽小人,倒还知道些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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