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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陈宫便是连声冷笑道:“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我只当是胡话,但若是你陈元龙这么说,我信!”
“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下邳陈氏和汝南袁氏乃是世交吧?”
“你父亲和袁公路不仅自幼相识,年少还一同游历四方,私交可谓甚笃,既然你陈元龙说袁术一定会放小姐回来,那么我想袁术一定会给你,或者给你父亲这个面子的吧!”
这番话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就连吕布也听懂了,陈宫这是在质疑下邳陈氏的立场,并且怀疑陈珪陈登父子有私通袁术的可能!
几乎同时,吕布带有审视和怀疑的目光便落在了陈登身上:“元龙既然这么了解袁术为人,不妨说说,何以见得袁术色厉内荏?”
陈登看了陈宫一眼,心说这可是你陈公台自找的!
正瞌睡呢,你就送来个枕头!
我谢谢你!
“咳咳~”陈登轻咳两声,面带沉重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下邳陈氏虽与汝南袁氏世代交好,但两家之间的情谊,早在三年前便以断绝!”
“当年他袁术表我三叔父陈瑀为扬州刺史,然而没过多久,他便言而无信,反悔欲夺我叔父之位。我三叔父派我四叔父陈琮往袁术营中讲和,反倒被其扣为人质!”
“直到我叔父退回下邳,袁术这才放我四叔父回来,自此我陈氏便开始与袁氏交恶!”
“后来袁术之子袁耀出寿春,第一战就袭击了我叔父陈瑀,害得我叔父怕连累家族,单骑逃往了河北,至今不能归乡返家!”
陈登说着说着哽咽起来:“这还不算完,就在袁术这次出兵之前,便派人掳走了我那在睢陵公干的二弟陈应,以此写信要挟我父亲作他的内应!”
“我父亲宁愿受丧子之痛,亦不愿行那不忠不义之事,于是回信严词拒绝;过去一个多月,我父亲每日都在思念儿子,已忧虑成疾,因此今日不能来见将军!”
“好在袁术生怕把我下邳陈氏彻底逼反,前几天便把我弟弟放了回来,至此我下邳陈氏便与汝南袁氏恩断义绝。也是由此,我才断定那袁术不过一色厉内荏之辈!”
陈登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只要将军占据徐州,厉兵秣马壮大兵势,袁术必然不敢拿小姐怎么样!”
“什么,袁术竟然这般龌龊不堪?”陈登话音未落,堂上众人便已议论纷纷。
“亏我还以为袁公路名门望族出身,有多么高贵崇尚呢,原来行事竟这般卑鄙无耻!呸!”
“元龙先生切勿伤心,人心不古,这是常有的事,犯不上你和你父亲为此伤心过度。”
“……”
吕布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倒是没想到下邳陈氏这几年和袁家父子竟有这么多过节。
这对自己来说倒是一桩好事啊!
倘若陈登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陈珪陈登父子的立场不仅不会站在袁术那边,反而会一定站在袁术的对立面!
难怪陈登刚才力劝自己与袁术断绝来往,原来竟是这般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