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苌奴又指向另一个方向:“我的轻骑告诉我,那边是一片浅滩,战马完全可以涉水过河!”
袁耀点了点头:“很好,按现在的速度,天不亮就能赶到下邳。”
“先让弟兄们下马原地休息片刻,就水吃一半干粮,吃完就出发,不到下邳再不歇脚!”
苌奴连忙拱手:“诺!”
……
话说许耽屁股中了一箭,无法上马,只能在手下的搀扶下,退到了一座民宅门口。
“各部戒备,小心四周!”
许耽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周围有任何异动,都会让他觉得是吕布来率军围攻自己来了。
“谁?”许耽忽然失声惊叫了一声。
一名都伯跑了回来:“回禀中郎将,四周都探查过了,没有人!”
“没有人?”许耽稍稍松了口气,眉头又一紧:“难道吕将军不是要兔死狗烹……这只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吕布他杀了章司马!”有丹阳兵在人群中愤怒地喊道。
“我们要为章司马报仇,和吕布那厮拼了!”
“对,和他拼了!”
许耽都不用看,就知道吵嚷的是章诳的部下。
章诳是军司马,在丹阳兵中的地位和威信仅次于许耽这个中郎将。
四个掌兵的丹阳军侯,有两个都是章诳的部下。如果他们要哗变,那就算真是误会也没法解释了。
因此许耽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主将的威严来试图弹压:“都给本将住口,眼下情况不明,贸然行动我们都得死!”
“吕布不由分说便射死了章司马,还不够明白吗?”
“他这是过河拆桥,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再不反抗,我们都得死!”
“对,对!”
人群中吵嚷谩骂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