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仿佛是性命被系在骰子上面,一个个瞪大眼睛不敢挪开。
而开盅后,那嘘声和欢呼声又连成一片,令人听之刺耳又厌恶。
薛仁贵全无表情,他只是想若是这一幕出现在自己军营中,只怕整个军队上下都再无战斗力了。
庆修随便找几处玩了两把,结果自然是稳胜不败,毕竟他有心眼在,那赌盅里哪怕是一颗灰尘他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为了避免自己引人注目,并未多赢,大多都是浅尝辄止。
“老大!”
忽然,薛仁贵凑上来招呼自己,并且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名赌客。
这人穿着颇为华丽,看上去年龄不大,标准的纨绔公子哥。
他一手捧着酒壶,时不时来上一口,看似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可浑身时不时如遭雷劈一般触电发抖,又颇显奇怪。
这时候庆修才注意到,此人在袖中藏了一只鼻壶,时不时的把脸凑进袖子里狠狠嗅上一口,就是为了吸那鼻壶中的烟雾。
他当即便察觉出来,此物就是罂粟膏,而且提炼的纯度极低,品质十分恶劣。
甚至还比不上他用来从人嘴里套情报所用的质地高。
此人神态癫狂,动作举止也显得颇为嚣张放肆。
若是有人不慎走过时被他撞了,他非但不道歉,反而还指着那人的鼻子狂骂,甚至动手打人。
奇怪的是,在这随便抓一个人都是不好惹的主的赌场,那些被他打骂的人竟然无一人敢还口,而是低着头灰溜溜离去。
显然这人的身份不一般啊。
“老大,我看这人动作举止十分怪异,估计他就是吸食了罂粟膏!”
“不用估计,就是!”
庆修一把拦住路过的伙计,随手丢给他一枚银子,“那个人是谁?”
伙计贼眉鼠眼,顺着庆修所指的方向一看,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官人,咱们当伙计的不好泄露客人的身份……”
这小子是在变着法子跟庆修多要钱。
庆修也不惯着此人,一把从他手里把银子夺回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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