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啊,头发和眼睛都是灰色的。”他点头道。
“您、您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被你知道了,母子俩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个问题呢,”罗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怎么样,一个现成的宣泄口,不是比你出的主意更方便吗?”
一个永远不可能登上王位的候选继承人,可以提供充足的话题性,同时不具备任何威胁,并且随时都能被取而代之……看到巴罗夫闪烁不定的眼神,罗兰就知道对方一定想到了这些。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只用向领民公开有这么个人,然后把他召回无冬城就行了。
剩下的部分,群众会在议论和扩散中自行补完。
“如果生母是酒馆侍女的话,这孩子只能算私生子,必须给他安排一个更高的身份才行,否则会引来非议;还有,这名侍女最好也得看管住,比起贵族,她们确实更好控制……”巴罗夫已然在心里盘算起来。
罗兰不禁扬起了嘴角,眼前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他刚刚成为温布顿四王子的时候。不过那时候他需要费尽唇舌才能将对方引入自己的思考节奏,现在却只需简单几句提点即可——只要是出自他口,就没人敢轻易质疑真伪,哪怕是永生这种事也一样。
“你去做个计划吧,还有登基之事,都规划好了,再拿给我过目。”他摆摆手,示意对下退下。
等巴罗夫离开后,罗兰才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你会为安娜鸣不平。”
“抱歉,我忍不住就……”
“不,不用道歉,你做得一点都没错,”他忍不住打量了夜莺两眼,发现她的神色比自己预想得要平静得多,“只是我以为你会……”
“会什么?愁眉苦脸,黯然伤神?”夜莺白了他一眼,“我还觉得你提得太晚了呢。当然,若不是安娜的话,我也不会让出这一步。”
联想到那次她失踪两天后再次出现时卸下重负的神情,罗兰也只能想到这其中的变化都跟她和安娜的那个约定有关了。
尽管心里无比在意这个问题,不过他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