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亿万光年,将惊艳绝伦的画面带到人们面前,悬顶之下是绞缠的影子和断断续续的呜咽,婉转低缠。
沈姒偏开脖颈,虚搭在他身后的手攥紧他的衬衫,又无力地垂落。
齐晟半垂着视线,观赏她因过深过重而掉下的眼泪,听她软着声遍遍告饶。他眸色沉了沉,嗓音又低又哑地问她,“喜欢吗,姒姒?”
“三哥,”沈姒无意识地唤他的名字,遍又遍,“三哥,我爱你。”
我爱你,最简单也最磨人。
更何况她随随便便个眼神都轻易勾人,媚到了骨子里。
齐晟撑在沈姒身侧的手青筋暴起,利落的额发被薄汗微润,眼底漆黑了片。他喉结上下滚,拇指抹掉了她眼角的泪水,掌控着她更加发了狠。
叶底藏花度,梦里踏雪几回。
遇见你,任何消遣都是值得花心思和时间的,每分、每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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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姒就被吵醒了。
枕边的动静其实不大,不过天文馆的休息室不是什么好地方,沈姒睡得不怎么安稳。而且昨夜被齐晟狠力贯入的感觉还没退散,她酸软得厉害。
室内冷气开得十足,空气中还充盈着甜腻的气息,浮尘飘荡。
沈姒从齐晟身后软绵绵地抱住他,任由薄毯从肩上滑落,“你去哪儿?”
齐晟系衬衫袖扣的手顿。
“接个电话。”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忽然反手捉住她的腕骨,把拉到了自己身前。没急着碰她,他的视线寸寸从她身上掠过,让人心悸。
本来怕吵到她,现在没有出去的必要了。
初醒的迟钝感让人反应缓慢,沈姒枕在齐晟膝上,没意识到危险。她眨了下眼,纤长的睫毛如黑色蝶翅般扑簌了下,“怎么了?”
齐晟单手把她捞了起来,没给她缓冲的时间,压着她的肩膀按下来。
玻璃悬顶外天蒙蒙亮,青灰色的云团,薄雾样的暗色天光,甚至还有几颗星星。沈姒看着天幕中闪烁的点,强忍着咽下了所有声息。
她觉得自己快散了。
相对而言,齐晟的气息似乎没怎么乱,偏冷的嗓音依旧沉冷自持。
只是通话的内容似乎让人不痛快,他的面色沉郁,视线沉冷如刀刃,只消眼,都让人心惊肉跳,杀伐气太重,气场阴鸷得实在有些骇人。
沈姒隐约听到了几句,不太敢放纵自己的声音,煎熬得不行。
直到通话结束,她才气息不稳地问了句,“半个月前不是刚审查过吗,怎么又来了?贺家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针对你,打点了人恶意报复?”
海岛之行后,麻烦就找上门来了,市场监管总局针对蓝核未及时进行审批报告,处罚123.34亿元。不过隔了四五天功夫,竞争监管机构又对君建涉嫌垄断行为处罚139.66亿元。
罚款不是目的,监管只是在敲打,靴子落地后股票其实又涨了波。
沈姒也知道这笔数目对蓝核去年的营业额来说不算什么,而且两边都被罚款,贺家其实也没落到好处。只是看他亏钱,她心里总不舒服。
“AT是现在科技创业公司的最主要投资方,上面只是怕掐尖并购,家独大。”齐晟还埋在她身上作乱,抬高她的腿,似笑非笑地安抚她,“你放心,公司破产了我也养得起你。不过再过个几十年,公司也不见得破产。”
沈姒差点没压住自己的声音,绵软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别闹我。”
回应她的是更刻骨和强烈的体验。
外面已天光大亮,山顶的光线折入玻璃悬顶,冶艳又明朗。
最后也没看成他昨晚说的日出。
沈姒看齐晟在床侧穿衣服,视线掠过他沉冷的眉眼和立体的五官,再到流畅的下颌线条,和优越的喉结,脑子里全是昨晚的快意,动都不想动。
份文件递到了她面前。
“什么东西?”
沈姒隐约看到了“股份”两个字,还以为他想要自己签婚前协议。虽然有点膈应,但涉及的不止是财产,还有公司决定权,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沈姒翻了几页,才发现这是沓股份转让书,而不是婚前协议。
“公司的股份。”齐晟轻描淡写。
沈姒动作顿,心说他是不是觉睡傻了,什么都敢给。
“干嘛送我这个?”看了他几秒,她半开玩笑地问他,“还没结婚,你先考虑给我离婚补偿了?”
“你整天胡思乱想,我想不出来怎么让你心安,”齐晟慢条斯理地系好钻石袖口,嗓音低冷,眸色沉静,“虽然我不打算放你走,不过股份比承诺实在点。”
缕缕光线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