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也只能说是有鼻子有眼。
闻吟雪拢了一下自己垂下的发,随着她的动作,罗裙映照着外面倾泻而入的阳光,熠熠生辉。
她眼睑稍低,懒倦道:“他更不行。”
她说完这句以后,牌桌上的三位贵女都放下了手中忙活的东西,不约而同看向了她。
闻吟雪回神,看向她们。
“怎么了?”
“簌簌。”一位贵女迟疑着问,“……我刚刚,好像还没说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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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几场春雨过后,天气转暖,春日融融。
这种时节很容易是各府女眷举办宴席首选,一来春日衣衫薄,免了冬日穿着臃肿的袄子,行走起来衣衫翩翩,更显气度出众,步态袅袅,二来过了冬也容易生出闲情逸致来,此时酒酽花浓,都是上好的由头。
近些天来时常被人讨论的,也就是那位初入京城不久的闻府大小姐。
() 在她之前,京中人喜好的美人大多以淡妆为长,柳眉细腰,最好能有西子那般的病靥楚楚之态。
例如王相家那位小小姐,恰是如西子那般多生愁态,惹人怜惜。
但这位闻大小姐却是截然不同。
虽见过她的人也不多,都只是些旁人转述的出挑,但就只见这往闻府提亲的世家子弟,就可见一斑。
外翁后日就要归京了,父亲闻书远早就已经修书将挑选过的世家子弟送往外翁手中。
回信在昨夜已至。
外翁的字可以说是奇形怪状,说一句奇丑无比毫不为过,闻吟雪辨认了半天才看清楚他到底想写什么。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过几日就要回来,到时候一定会为她好好瞧瞧,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这几个字横七竖八躺在一起,闻吟雪也是连猜带蒙。
反正意思也大差不差吧。
怎么人长大了就要成亲呢。
闻吟雪虽然对于成亲并没有那么排斥,可是显然,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若是夫君长得好看还好,要是长得丑还常常回家,那简直就是折磨。
更何况成了亲以后,说不定连牌都只能偶尔打打。
大概是因为想到这个,所以闻吟雪连着几天一直都在打叶子牌。
她很聪明,只是手气一向不好,加上和她一起打牌的那几个也都是老手,是以还是赢少输多。
连着昏天黑地打了几天,这会儿才得了闲。
春桃站在闻吟雪身后替她梳发,犹如缎子般的柔顺发丝划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