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问,他都不知道如何回信。
回身看了一眼厅中,纵然是父子兄弟,但是今时今日,要他退,他又怎么肯?!
再劝自己说臣为君属,为国尽忠,但是他平定薛举、扫清刘武周、擒窦建德、逼降王世充,那都是拿命在拼啊,战场刀枪无眼,他身上,又何止一处伤痛?而今大唐的疆域,大半都是他冲锋在前不惜身命地打下来的!
但是河北刚一平定,陛下就急慌慌地把太子的亲信都派去,他心里也不好受。
想到这,他不免心中郁结,拿过旁边的酒壶还要倒酒。
但是刚拿过酒壶,眼前就伸出一只马蹄子来,他顺着马腿往上看,飒露紫眼神严肃地盯着他。
李盛:你可少喝点吧!
于是李世民就把酒杯撂下了。
李盛赶紧把腿放下活动活动,啊啊啊一下子把腿抬这么高他感觉腿筋都抻着了!李二风我对你这么好等你当了皇帝高低得给小爷我画个像写个传!
李世民刚放了酒杯,后面就传来长孙无忌的声音。
“飒露紫真是灵性呢,还会劝着殿下不要多饮。”他手里端着一杯醒酒茶来递给李世民,是长孙氏安排的。
李世民接过来一饮而尽,被嘴里的酸苦味道激得抖了抖脑袋。
()“观音婢这杯醒酒茶可真是足料啊。”他心里嘀咕道。
“殿下清醒了吗?”长孙无忌含笑问道。
李世民叹一口气:“怨不得许多人都借酒消愁,实在是愁绪满怀无以疏解啊。”
这时候,那边的房玄龄杜如晦这俩首席谋士也过来了,他们倒是没喝多少,目光清明得很。
“殿下,如今河北战局不利。”
“陛下几次派兵,都没能从那刘黑闼手上讨得了好,看来这人是个硬茬。”
“这人在窦建德帐下就颇有名声,据说用兵奇险,常出其不意,每逢出战多有克获,军中称他为神勇将军。”
“他扯着窦建德当大旗,倒是好用。”
旁边的房玄龄闻言掸了掸袖子上沾的点心渣:“说得好听,为夏王复仇,当时窦建德刚一死,他们可是安分得很,要不是后来陛下,哎。”
他是臣子,不好说君上坏话,但是他语中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