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林俊亦等各自以年老为由乞休,一时间辞职成风,竟无辅臣到内阁办事,公文堆积,事务繁杂。
无论是杨廷和还是朝中大臣们,似乎都以为这只是又一次逼迫皇帝就范的政治作秀,但是,朱厚熜没再给他们复职的机会。
自从他登基,但凡有争执,这些人便以此相胁,这些武宗旧臣,以杨廷和为轴心,自成一派,偏偏又占据了朝中各个重要关节,就像这次一样,他们一起辞职,害得朝中大事都无人处理。
朱厚熜在文华殿中传旨,明显是压着怒气,就连旁边过来商量的袁宗皋和张景明、孙交几人都不说话,气氛非常压抑。
“传令,召桂鄂、席书、张璁、霍韬四人进京。”——这是在大礼议之争中投向皇帝的心腹之臣,他已经知道昭昭曾经为这几人送行,还赐予宝珠,算是铁杆帝党;
毛澄乞休,袁宗皋任礼部尚书;
林俊亦乞休,以刑部左侍郎暂代职务;
彭泽乞休,召杨一清入京接替兵部尚书一职;
孙交起用为户部侍郎,随时准备接替户部尚书;
......其他官员调动也不少。
在内阁诸人集体辞职的第二天,数道诏令从文华殿发出,朝野震惊。
新的领导班子开始略带生疏地磨合,工作,事情仍然积压着,但是紧要的文件朱厚熜拿过来连夜商量批示下去了,剩下的,虽说事务繁杂,倒也不要紧。
朱厚熜坐在文华殿里,像往常一样接过坤宁宫送来的汤品,他闻到一股清苦的味道,低头一看,今天是药膳啊,连着两夜都只睡了两个时辰,他觉得脑袋闷痛,这两天也没好生吃饭,皇后这是担心了。
味道真是不好闻,怪不得昭昭今天都不肯过来。
朱厚熜把有些苦涩的汤药咽下去,思绪有些飘远了,这药还是皇后叫了太医给他定的药方,药虽苦,效用却很不错。
喝完后,他接过黄锦端来的蜜水,嘴里已经苦得有些麻了。
但是,若忍不下这点苦,每逢天时变换他都要受一回罪,为了以后,这点苦,他还是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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