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敢去看沈确的表情,只是鸵鸟一样扎进床榻,自闭的闷头不说话了。
沈确表情略显古怪:“只是因
为这个吗?”
他拍了拍被子卷,好声好气的解释:“我不在乎这个,真的。”
沈确从不是什么死板的人,皇帝喜欢摸他的腿,他便将腿让出来给江巡摸,他连真的服侍都不抵触,何况朝野上下的几句流言蜚语。
被子卷动了动,可里面的人还是不肯出来。
沈确叹气道:“陛下,幸臣纯臣不过虚名,百年过后黄土白骨,臣只求在位期间于江山社稷有益,问心无愧即可,至于其他的臣不在乎,亵玩一事也没什么要紧的。”
“……”
亵玩都没什么要紧的,那还有什么要紧?
许久之后,沈确听见江巡小小声:“不信。”
——声线又轻又闷,若非沈确一直仔细在听,什么也听不清楚。
沈确在历史上的名声如何,沈确自个不知道,江巡却是知道的。
正史之中,沈确是光风霁月、算无遗策的丞相,可野史上那是要多野有多野,文人骚客们的想象力在这方面发挥到了极致,各种传言如脱缰的野马,极尽离谱。
而这些野史十有八九还和江巡相关,各种奇怪的同人,涉及字母等多个方面,后来江巡甚至不敢和同学去漫展,生怕看见他俩名字打头的摊位和本子。
后世将沈确好好一个青衣宰相编排成那样,倘若沈确知道,江巡不信他不生气。
沈确再次叹气:“我真的不生气,该怎么证明给你看呢?”
他想了想:“我说个秘密?”
江巡依然不说话,可被子却松动了些许,似乎能看见里面的耳朵。
沈确感到好笑,却没挑破,只是道:“陛下有没有想过,臣如今三十有余,早过了而立之年,位极人臣,为什么没有成婚呢?”
被子动了动。
沈确继续道:“臣弱冠便高中榜眼,又出身名门沈氏,风头一时无二,并非臣自夸,那时臣是京城一等一的青年才俊,无数高官与臣接洽,想要榜下捉婿,臣当时打马过长街,京城贵女起码有一半向我抛过绣帕香囊。”
江巡闷声:“我知道。”
史书上记录了这个事儿,大魏风气开放,大家都喜欢美少年,虽然沈确已经变成了美大叔,可他中举那时,却是京城里一等一的美少年,今日的沈琇薛晋加起来也比不过。
但越是这样,江巡越难受。
史书上的沈确终身不婚,无嗣而终,江巡想,若非是他强取豪夺,沈确或许该儿女绕膝,乐享天伦的。
沈确无奈:“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信我不在乎呢?”
江巡一顿。
他的大脑艰难的将沈确刚刚说的话串联起来,忽然便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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