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闻弦过来的这四十分钟,沈照就独自坐在这里,反复的看这条短信。
“……”
闻弦不由去想,今生是他过来了,那他没过来的时候呢?
前世的那个沈照,是如何度过这个夜晚的?
洪水只会涨到一米,然后就退去,闻弦知道,可那时的沈照不知道。
他是不是也坐在桌上,在停电,雷雨,不断上涨的水线,不知何时停雨以及和最后一块桌面被吞没的恐慌中,抱紧了怀里的黑白照片呢?
他没有闻弦的号码,没有人会给他发短信,也没有人会来接他,唯一的亲人早已阴阳相隔,只剩手中照片,他的世界空空荡荡,找不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如果闻弦不来,他今晚要去哪里睡觉?又如何处理洪水后的痕迹?棕榈床泡了水,还能用吗?
闻弦咬了咬舌尖,尝道一点艰涩的苦味。
听见开门声,沈照抬起眼看向他,眸子在手电的映照下闪烁着细小的微光。
他往门边侧身,像是想伸手勾住他,隔了太远又收回去:“闻弦。”
“……闻弦。”
一连叫了两遍。
“在呢。”
风太大,闻弦没打伞,雨水打湿了黑发,正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滚。
他用手电照了一圈:“这地方今晚不能住人了,。”
沈照便嗯了一声。
然而他本来也没什么东西,被子不可能带走,而衣物放在衣柜里,早被打湿了,其余也受潮变得软趴,沈照挑挑拣拣,只从上面理出两件干净的。
而后他将照片放入书包,背在背上,这便是他的全部家当。
闻弦摸索到门口,一脚跨出了门槛,这地方在两栋楼的间距,中间的水流有点急,得小心站好,吴叔他已经到了巷口。
闻弦向后伸出手:“来,我这我一起走。”
独自在潮湿阴冷的屋子里坐了半响,沈照体温很低,竟然比淋了雨的闻弦还要冷,双手交握的瞬间,沈照指尖微颤,闻弦则是毫不在意的拢好握紧:“水流有点急,我们一起不容易被冲倒。”
沈照垂眼看了看双手交握处,很轻道:“嗯。”
他们沿着小路走到了岔口,吴叔已在等候,他打开后备箱将沈照可怜的一点行李装进去,然后开车门让他们上车。
当车门落锁,隔音车窗摇起的瞬间,雨声便小了。
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冻僵的身体缓缓回暖,车子隔绝了雨声也隔绝了寒气,沈照隔着玻璃看向窗外的暴雨,豆大的雨点打上来,又顺着玻璃划下,就像在寒冷的世界中隔出了一处温床。
而他置身温床之中。
沈照和闻弦的裤腿都在滴水,黄泥污染了车内饰,闻弦的头发也在滴水,他起身在后箱中翻找,想找个衣服擦擦脸和头发。
“咦,我的衣服呢?”
动作一大,衬衫半
蹭起来,便能看见劲窄的腰肢,肤色偏暖白,是很健康的牙色。
沈照垂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