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只在西装下面套了件高领毛衣,裤子薄薄一层,鞋子也是敞口的乐福,斯文是斯文,就是不抗冻。
江知意电话找路政挪车,单手握住车门,打算就这么下去。
冻上十几二十分钟而已,算不得什么,总不会比被沈季星按烟的时候更难受。
可当他解开安全带,单腿跨出去,寒风顺着裤管往里钻,脚腕处瞬间炸起鸡皮疙瘩的时候,江知意犹豫了。
被暖过的身体,是受不了寒冷和委屈的。
车窗玻璃上起了层雾,但模模糊糊还是能看见街上,寥寥的行人中,有一对情侣正共用一把伞,紧挨着彼此取暖。
江知意擦去玻璃上的水雾,往外看去,情侣两人脸颊都被冻的通红,男生正低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生便笑开了,两人打闹到一处,嘻嘻哈哈的走了。
江知意划开手机,找到闻弦的界面。
通话停留在六点,闻弦发:“据说晚上下雪,注意安全。”
他微微捏紧了。
闻弦会愿意来接他吗?
天寒地冻,积雪没过脚踝,时间已过了凌晨,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间出门,更何况曾与他形同陌路的闻弦。
如果是为了股权,闻弦愿意演这场戏吗?
两个礼拜婚姻仅仅剩下几天,这是恩爱游戏的最后期限,江知意顿了又顿,还是决定问一问。
既然愿意做到日日送饭的地步,或许他也愿意来接一下呢?
江知意没打电话,只是编辑消息,写了写删了删,干巴巴的发出去一句:“我的车熄火了。”
“没带伞。”
“就在小区门口的岔路上。”
“你……”
能来接我吗?
发完消息,江知意逃避似的按灭手机,他将脊背靠在座椅上,手捏紧方向盘,额头抵住手背,手表刚好磕到皮肤,金属表秒冰冷刺股。
夜色浓稠如墨,在万籁俱静之中,秒针转动的声音异常清晰。
无数的念头起起落落,等待的时间尤其漫长,江知意在发出去的十秒内就感到后悔,他想要删除消息,当作从来没有发过,但当手指悬停在删除键时,闻弦的消息发了过来。
“好啊,你等一下,不要下车,我马上就来。”
几百米开外的家中,闻弦披上厚重的羽绒服,拿上伞,他原本打算带两把,鬼使神差的放回去一把,然后急匆匆的出了门。
在小区门口,他果然看见了江知意的车。
车已经熄火,暖气无法运转,闻弦拖着羽绒服笨重的挪过去,透过玻璃上的水雾,看见小江总在发呆。
他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头是闻弦刚发的消息。
闻弦莞尔。
后世那个小
江总在遇到洪水时,也曾这样呆呆的捏着手机,等闻弦将他从水里捞出来。
闻弦俯身敲了敲玻璃。
江知意猝然抬头。
他手忙脚乱的按灭手机,揣进口袋,匆忙打开车门,闻弦就站在门口,他穿着全家最厚的羽绒服,厚的像床被子,江知意一眼看去,和个高大的企鹅似的。
江知意看着他,懵了一下,还是看着他。
闻弦的穿搭……很不闻弦。
于是,“企鹅”的表情开始变得不满,他伸出手,一把将小江总拽了出来,然后垂眸打量着江知意的穿搭,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解开羽绒服的扣子了,拍了拍暖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