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将近六个小时的手术,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手术室的大门再次敞开。
没有邵承远胆战心惊的同意书,打头阵出来的是疲惫摘下口罩的大夫。
“哪位是秋一诺的家属?”
大家集体上前,“我们都是,大夫,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只是患者的伤势严重,尚未脱离危险期,还需要继续的观察,只要过了今天晚上,就算是脱离危险期了,脱离危险期才能转入普通的病房。”随后又说了不少医学上的专业术语,大家听的一知半解的。
还是二宝解释后,大家才明白,即便是脱离危险期,秋一诺也有可能醒不过来。
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大家四目相对,皆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绝望。
这不就是植物人吗?
唯独邵承远嘴里念叨着:“只要她还活着,就足够了,过了今晚就会好起来。”
历经了六个小时精神肉体的折磨,他这辈子都不想写自己的名字了。
每一份的同意书都在逼着他将自己的媳妇儿推向死亡的边缘,手术室大门关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火上煎烤。
二宝低头盘算着,要尽快拿到妈妈的病历,搞清楚大夫都做了什么手术,他可以对症配药,还有空间里那些未收获的宝贵药材,能用的都要利用起来。
只要妈妈还有口气,他不相信自己救不活她。
*
腊月二十九的早上,大宝与廖秋华,丹尼尔三人刚刚抵达了鹏城,大宝就被华安平拐去买糖了。
安易和柳江将廖秋华围住,总算是把秋一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表达清楚了,“你需要带着大宝尽快赶到津市,飞机票我们都给你们买好了,这事儿千万不能让大宝知道,你可一定要瞒住了。”
廖秋华拧着眉,“前几天我们还通了长途,一诺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快不行了。”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知道也少,总之这事儿是周哥传达的,他肯定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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