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浑身僵硬。
谢危转头,目光越过她,向着她来的那条道看了一眼。
那头陈瀛与张遮刚好走到尽头。
不片刻便没了身影。
可谢危略略一想便知,这时辰才从内宫中出去的外臣,除却刑部陈、张二人外不作他想,再看姜雪宁这得意忘形模样,哪里像是才遭人陷害、躲过一劫?
姜雪宁莫名有点发怵,慢慢站直了身子,好像刚才那个一步跳到人面前的不是她一样,恭敬地欠了身,向谢危行礼:“谢先生好。”
谢危静静看着她:“便这般高兴吗?”
姜雪宁头皮发麻。
谢危只从身旁那小太监手中接过了灯笼,又向他一摆手,命他退走,才道:“我若是你,才遭人陷害,侥幸逃过一命,是万万笑不出来的。”
又来教训她。
姜雪宁听出他语气不大好,想自己在这宫中能得的欢愉也不过片刻,还不能准许人高兴高兴吗?有心要回敬两句,又想处境本已艰难,若再真得罪他,可是真的寸步难行了。
是以搭了眼帘不说话。
谢危便提了那灯笼往前走,道:“今日在慈宁宫中如何,可有看出是谁要害你?”
姜雪宁有点愣。
谢危转头看她还傻站在原地,眉头便又皱得深了些:“你不知道跟上?”
姜雪宁道:“可我不走这条路。”
谢危道:“仰止斋同出宫一个方向,你走不走?”
姜雪宁一缩脖子,终于反应过来:这可是谢危啊,人打个灯笼走前面,叫她跟,她便跟了,不听话不是找死么?
她低头跟上了。
谢危这才觉得气顺了几分,一面走一面道:“有眉目吗?”
姜雪宁先才见着张遮的欢喜,终是被这人践踏摧毁得差不多了,头脑冷下来,便渐渐觉着这冬夜的寒气已能侵身入骨。
回想起慈宁宫种种,她沉默了片刻。
然后才慢慢道:“查了是个小宫女搞的鬼,但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