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感受到熟悉的威压,风忆尘面色剧变,“原来这剑是你——”
轰!
巨剑轰然斩落。
风忆尘喷出鲜血,地面被砸出一个坑,周围如蛛网散开。
倒在深坑里的风忆尘双手死死抓着剑刃,指间鲜血淋漓,扭头对姜守中大喊:“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姜守中忍着疼痛站起身来,面色冷漠的盯着男人。
巨大的剑身散发着流萤的光芒,不断将磅礴的剑势叠加在剑尖上,一点一点朝着风忆尘的胸膛压下。
“天瀑!”
风忆尘俊朗的面目狰狞,低吼出声。
一柄炽白长剑飞掠出鞘,拖曳着长长的白芒,宛若浩天瀑布一般气势雄浑。
长剑飞向姜守中。
察觉到主人有危险的玉簪本命剑果断飞起,挡在姜守中的面前,绽放出更为璀璨的光芒,势要以玉石俱焚的方式摧毁对方的宝剑。
这把本命剑只能使用两次。
这是第二次。
“回去!”
突然,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在姜守中身前。
气势雄伟的天瀑剑瞬息间便不受主人控制,颤颤巍巍的返回剑鞘之内。
晏长青双指一夹,将叶竹婵的本命剑收回。
剑身恢复成玉簪模样。
裂痕更为明显。
脱险的风忆尘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边的殷红血迹,刚要开口,却见晏长青挥手一甩,风忆尘如沙包般重砸在墙壁上。
轰隆声中,墙壁破裂倒塌。
下一刻,风忆尘又被无形气机拽了出来,砸在地面。
年轻道士再次喷出鲜血。
血液凝固在空中,化为一柄柄细小的长剑,扎在他的身上,一点一点推进。
很快,风忆尘变成了一个血人。
望着再无先前潇洒的年轻道士,晏长青目光冷寂,“练剑者当心志坦荡,岂可出尔反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真玄山的首席弟子,未来肩扛门派重任,你那些师父师伯便会替你收拾任何烂摊子?”
风忆尘露出凄然惨笑,直视着晏长青,“我问心无愧。”
“放了他吧。”
姜守中看着风忆尘说道,“你今日帮了我大忙,救了我兄弟一家,这笔恩情就当是用一命抵消了。”
姜守中很清楚。
眼下自己与真玄山并不适合结下死仇。
毕竟双方不是一个体量。
重要的是今日若不是风忆尘,他无法进行梦镜考验,也不能救下温招娣,挽回悲剧。
所以这份恩情他很感激。
晏长青犹豫了一下,挥手散去对方身上的血剑,对姜守中说道:“我带他去真玄山一趟,跟那帮老家伙好好聊聊,这几天你自己保护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让你那位上司保护你。或者,要了那条蛇精。”
“你不会有事吧。”姜守中有些担心。
晏长青哑然失笑,“道理说不通就用拳头,拳头说不通就跑呗。另外,这把本命剑先留在我这里,我试着帮你修复一下。”
姜守中眼睛一亮,“好,没问题。”
晏长青没有多余废话,提着血人风忆尘消失在大街上。
从双人结伴到孤单一人的姜守中揉了揉脸颊,有些怅然地抬头望着漫天星空,喃喃道:“接下来,就是水月梦镜了,也不知道考验有没有通过。”
男人心情格外的苦闷。
如果第一关考验没能通过,第二天自己估计就成一具尸体了。
……
回到冷清的家里,姜守中并没有立即睡觉唤醒梦镜,只是坐在椅子上凝视着透着朦胧月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