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陆人甲没好气道。
好嘛,给女神擦茅房都恨不得用舌头去舔,给兄弟扫扫院子都要工钱——姜守中心里只有满满的鄙视,活该人青娘到现在还不正眼瞧他。
见陆人甲递来红薯,姜守中没好气道:“用脚踢了就给我吃?滚一边去。”
“不吃拉倒。”
陆人甲翻了个白眼,将红薯在衣服上蹭了蹭,低声说道,“小姜,我听说头儿家里出事了,不要紧吧,要不要我们去看看?”
“她去青州了,我们也跟着去?”
“也就两三天的路程而已。”陆人甲咬了口红薯说道,“如果是我们在青州出了事,头儿肯定二话不说跑来看我们。”
姜守中愣了一下,忽然有些犹豫,但想起眼下三人的困境,叹了口气,“我还是先想办法把我们哥三个从泥潭里拉出来吧,都自身难保了,头儿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啥大问题。”
“啥自身难保?”陆人甲瞪大眼睛。
姜守中正要开口,却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小院外,从车上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诗儿见过姜大人。”
在西楚馆有着“琵琶仙子”美称的琴诗儿袅袅娜娜的来到姜守中面前,屈身福了半幅,笑脸嫣然。
至于一脸呆相的陆人甲,被她无视了。
“又来认爹了?”
那晚被女人狼狈追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姜守中语气带刺的调侃道。
琴诗儿笑颜忽尔一滞,丽容之上暗云密布,随即寒色掩藏,作态委屈的婉转娇柔地言道:“姜大人真是会逗人,诗儿有那么小吗?”
“确实小,一马平川。”
姜守中笑道。
琴诗儿起初没反应过来,但瞅见陆人甲盯着她的胸口,瞬间颜若寒霜。女人鼻息微促,怒意如风中之火苗,一触即发。
但最终她还是强压下了心中杀意,笑容比之方才难看了许多,“姜大人可真懂得怜香惜玉啊,就不怕祸从口出?毕竟女人最能记仇了。”
女人没忍住,开始威胁了。
“灾星都上门了,我还怕什么呢?”
姜守中双手撑在桌子上,直视着对方那张狐媚动人却充满杀机的脸庞。
琴诗儿冷笑,“原来姜大人胆儿这么小啊。”
“蛋儿一点也都不小。”
姜守中一本正经的说道:“足够把你揍得又青而肿,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哗啦!
桌子四分五裂。
姜守中及时收回手臂,环抱于胸。
女人柳眉倒竖,锐目似利箭,凛然有寒光射彩,“姜墨!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一旁陆人甲被吓呆了。
望着结实的桌子竟然被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给拍得七零八碎,他瞪大了眼睛,用力咽了口唾沫,随后强挤出笑脸,“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诗儿姑娘何必发这么大火……”
一边说着,陆人甲朝着姜守中方向挪了挪。平日里一直藏在袖中的铁棍滑落在掌心,半个身子护在姜守中的面前。
“这就对了嘛,大家撕破脸皮谈事也就简单多了,何必装模作样。”
姜守中似笑非笑。
琴诗儿玉指成拳,关节因紧握而显得苍白,显露出胸中澎湃之愤火。
想起那位主子的交待,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堪堪压住想要一掌打爆姜守中脑袋的冲动,衣袖一挥,一改方才之娇媚,冷冷盯着男人,“既然姜大人敞开天窗说亮话,那我就直说了。之前那只兔妖偷了我们西楚馆的一瓶妖气,姜大人能不能把它交出来!”
妖气……
陆人甲心下一惊,下意识想要看向姜守中,但生生止住了这个举动,骂道:“你个疯婆子有病吧,你们西楚馆丢了妖气,跑来跟我们六扇门的要?你——”
女人目光倏得射来,吓得陆人甲不敢吭声。
姜守中笑道:“且不说我不知道妖气在什么地方,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件事想要提前告知你。六扇门已经决定调查这起妖气案件,案子交给我风雷堂。而我第一个要查的就是你们西楚馆。
本来,我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可是你现在亲口告诉我,你们西楚馆丢了一瓶妖气?看起来,你们西楚馆藏匿有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