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旸表情古怪地瞅了一眼胡须已有些斑白的张尧佐,对后者厚着脸皮喊他老弟感觉有些古怪,毕竟他二人的岁数相差三十岁恐怕都是少的,亏这家伙喊地出口。
“张侍郎怎知我在工部?”他疑惑问道。
张尧佐也不隐瞒,抬手指向院中那些工匠,如实道:“我之前打听到老弟委托工部的署吏招揽工匠,便猜到老弟还会来,故派人在路口守着,一旦老弟前来,他便立即通知我……”
这可真是上心了……
在赵旸暗暗嘀咕之际,张尧佐再次邀请道:“老弟可千万不能不赏脸啊。”
赵旸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范纯仁,忽然问道:“张侍郎最近可还乘车横闯闹市呀?”
见赵旸提及之前的丑事,张尧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解释道:“那日只是误会,皆因我府上恶仆……”
正说着,他见赵旸微微一皱眉,连忙又改口,信誓旦旦道:“得老弟教训之后,老哥我已痛改前非,绝不再仗势欺人,自那以后老哥我就专门挑着僻静的巷路走,保证不再扰民。”
听到这话,赵旸又瞥了一眼范纯仁,只见范纯仁原本一脸冷漠的表情亦变得有几分古怪,随即颇有默契地迎上赵旸的目光,皆对这张尧佐的厚脸皮感到哭笑不得。
考虑到张尧佐身为外戚放下身段来邀请下,再考虑到他背后的张贵妃,赵旸思忖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好吧,那就让张侍郎破费了……不过,我这手头还有一些事还要与诸位案使商量……”
件赵旸答应下来,张尧佐顿时露出笑容,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连声道:“你忙你忙,老哥我四下转转,老弟忙完了喊我一声即可。”
“……”
赵旸与范纯仁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领着杨义及工部各案案使请到后者的班房。
他倒也并非故意晾着张尧佐,而是确实有事情要托付这些工部案使。
待来到杨义此前的班房后,咳嗽一声对各案使道:“咳,咱们继续啊……此前我不欲诸位屈就我司辖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