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某种节律的门铃声就像是夹杂着尖嚎的魔音,在走廊回荡,传至楼层的每一个房间。
“那是.......人吗?”
周科挑着眉头,望向人影呈九十度耷拉的脑袋,钢丝般粗糙的长发遮掩住脸面,什么都看不清,不过应该是一位女性。
周先生想,如果他是小说中的主角的话,那么此时就应该大义凛然地冲上去,给这位噪音扰民的不道德人士扇上两个大嘴巴子。
然后再坐下来,跟其促膝长谈。
说:“这种行为是不正确的。”
说:“女士,你也不想被全宾馆知道你半夜扰民吧?”
可周先生转念联想到自己的孱弱真理,悻悻作罢,打算先静观其变,查探一下虚实。
叮咚!
叮咚!!
叮咚!!!
又过去了两分钟,女人依旧摇晃,门铃声依旧响彻楼层,只是声音愈发急促,将人的心跳一并勾起。
没有持续太久,女人终于不再按动门铃,肤色发青的手臂僵硬地向下扭动,握住了门把。
吱呀——
她,开门了。
女人低着脑袋走入房间,骤起的男人惨叫声仅仅持续了不到三秒。
“我猜,房间的主人肯定不喜欢这款类型。”
周科习惯性开起玩笑,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猫眼,甚至不敢眨眼。
他死死地盯住那个被闯入的房间,确保不错漏任何细节。
不一会儿,女人出来了。
低垂的脑袋没什么变化,白衣倒被染得鲜红,怀里鼓鼓囊囊的,似乎抱着一个篮球,又或者是橄榄球。
女人没有停留,滴答着液体,转身走下拐角处的楼梯,不知所踪。
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那种盘踞在心脏上的压迫感才罢休作止。
“是不是人都好,反正不能跟这家伙对上。”周科的直觉如此警告着。
咔嚓细响,在女人离去后的第五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