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腔内的羊水则越来越少,如羊水流尽,则胎儿再难存活。
看着富察贵人越来越白的脸色,安陵容将心一横,快步走到外间:
“皇上,富察姐姐羊水流失过快,宫口迟迟未全开,再耽误下去恐难双全,还请皇示下。”
惶惶烛火之下,皇上的神情很是沉重,他召来章弥等人:
“文嫔所说,太医可有双全之策?”
章弥面有难色答道:“微臣医术不济还请皇上恕罪,一时难以想到两全之策。”
江家也有这样的险方,可江慎不敢冒这个险,如他再见罪皇上,江家子弟以后再难走入宫廷行医,他也只好表态暂无良策。
唯有周秉眼带担忧,他得安陵容赐方,一直想找机会为她做点什么,可从未得偿,他听出安陵容想要保大的意思,可在皇家子嗣为大,众太医在此道上一向求稳为主,她的这番话只怕会招来祸端,果不其然他听到皇后说:
“自富察贵人有孕,皇上多有看重,文嫔,你现在是想要皇上放弃龙嗣吗?”
皇后这话只差将安陵容其心不良说在明处,皇上的脸色变得更凝重起来,可安陵容依旧铁了心:
“皇后娘娘的指责,臣妾不敢当,臣妾只是担心再这样下去,富察姐姐及龙胎都会有损伤,以其到时不可挽回,不如趁早决断。”
“文嫔,你虽说粗通医理,但太医院精锐在此,定能群策群力想出救治良方,你这样言之灼灼,就不怕自己判断失误,害得皇上痛失孩子吗?”皇后的帽子一顶比一顶扣得大。
两人谁也不退让,皇上却一言不发,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毕竟自从富察有孕,太医多次回禀都说胎儿强健,他很是盼着能有个健康的孩子出生,此时让他裁决富察腹中孩子的生死,太过残忍,他一时难以开口。
周秉大口大口吞咽了几下并不存在的口水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启禀皇上,文嫔娘娘所言非虚,眼下只有用虎狼之药强行催开宫口,才能有所生机。”
皇上终于缓缓开口:“几成生机?”
“两成!”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