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臣妾跟章太医一起守夜,您就放心好了。”
安陵容想了想:“也好,就辛苦夏常在守上半夜,下半夜我过来换你。”
一切安排妥当后,安陵容返回乐道堂安心等忍冬。
这边夏冬春见屋里的炉火燃烧过半,忙吩咐丹霜赶忙加炭。
快子时了,忍冬迟迟未归,安陵容等得心焦,不免多想,中途还去了趟主殿,见夏冬春还算尽心才又重新折返回乐道堂等待。
丑时过后,忍冬才轻轻的走进乐道堂。
“娘娘,这是桑儿头上的绒花。”忍冬说着将手里的花簇递出。
安陵容见她手上有擦伤,急忙问:“怎么弄的?”
忍冬正欲回答,主殿传来夏冬春高亢的喊叫:“血!好多血!文嫔娘娘您快来啊!”
乍一听,安陵容忙飞奔出去,忍冬看了看手上的伤,忙找了件袖子稍长的外套穿上,也进了主殿。
寝殿内,富察贵人的床上满是鲜血,忍冬猎户出生,早已见惯生死,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竟能流那么多的血。
“文嫔娘娘,富察小主,心结难开,睡梦中悲伤过度竟导致气血翻涌,此番崩漏来势汹汹,只怕凶险,微臣已经让人去请江慎了,还请娘娘早做准备!”章弥说得情急。
安陵容拉起富察的手再次诊脉,竟是血气枯竭之症!
“章太医,章太医,你的药没用,贵人姐姐血流流越多。”
“快去禀告皇上和皇后。”
“文嫔娘娘,您那可有什么妙方可用?”
一片嘈杂声中,安陵容心中一片冰凉,她做了那么多,结果还是防不住。
医家手段,并非万能。
富察的脉像大罗神仙来也再无回天的可能。
安陵容望着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泪水不自然的滑落。
她拉起富察贵人冰凉的手,用力揉搓着,却怎么也捂不热她愈渐消散的体温。
那个在寒冷冬日给予安陵容温暖的人,再也没了气息。
而安陵容甚者没有跟她道别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