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生机已经快被您耗干了,若您再像先去一般任性,您就得一辈子与药为伴,微臣也不敢再为您治疗,免得落得个医术不精的骂名。”
安陵容被这个倔老头说得心虚,因此她温声开口:
“原是我想左了,累得周太医跟着担忧,接下来就要劳烦周太医您了,您说怎么治都可以。”
周秉年过半百,无儿无女,最受不得安陵容这幅乖巧的小女儿状,见她终于肯配合用药,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
“娘娘,您自身就善于用药,微臣定尽心竭力配合好娘娘,只是您此次元气损伤太过,您要完全养好最少需要半年左右,这期间万万不能大喜大怒了,不过您放心,您的药方上微臣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安陵容知道事情轻重,她此次伤了心脉,留下了隐患,余生都不能大惊大惧,这个病端万不能流出,不然又得遭来算计。
然后周秉在外间思索片刻,给安陵容开方抓药。
压在心头许久的瘀堵,终于被安陵容放下,喝了药后,她得以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下朝后,皇上还是从小夏子处知道了安陵容半夜又发病的消息,当即就前往永和宫探望。
皇上既然有了行动,各宫自然也不例外,也跟随而来。
不过都没跟正主搭上话,安陵容早起用了早膳,乖乖喝药后,又沉沉睡去。
皇后看着身形薄薄一片完全陷在被子里的安陵容终于放下心来,就安陵容现在跟骷髅差不多的模样,再也没了争宠的资本,就算一年半载养好后,到时宫里又该进新人了,那时谁还会记得她。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入睡中的安陵容,想到她以往的功劳,开口吩咐:“文嫔于民生有功,需尽心照顾,万不容再有半点错失,缺了什么,你们尽管去找内务府。”
忍冬忙带着阖宫宫人谢恩。
至此,永和宫彻底沉寂。
而后宫,则又有了新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