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法,不妨如实告知,若是不成本宫也绝不怪罪。”
自古太医院做事都只求稳妥,宋太医倒是曾从游医手册中看过相关的记录,不过用在宫中贵人身上未免冒险,他等的就是一句保证:“还有一法,引出来。”
安陵容也起过这个念头,不过当时不得其法,闻言欣喜道“还请宋院判详说。”
宋太医:“蛊虫即是活物,贪图血气,可尝试用生肉引出,不过微臣尚不得知,此蛊性喜何种生肉,只能一一尝试,这样一来端妃娘娘未免遭罪。”
“还有引出之时得找个眼明手快之人,将此物彻底消除,免得再祸害他人。”
这个法子听起来可行,不过安陵容还是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端妃。
端妃虚弱一笑:“比起能活命,本宫受点罪算什么呢?有劳宋太医跟陵容妹妹了。”
见端妃做好了准备,安陵容当即开口:“此事,宜快不宜迟,宋太医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本宫跟周太医全力辅助你。”
“明日一早让御膳房先备下新鲜带血的牛肉、鸡肉、鹿肉、猪肉,需要端妃娘娘将此肉含于口腔之中,以作引子,文妃娘娘则配合着金针刺穴,将蛊虫慢慢往外赶。”
安陵容虽得了医书,但书上并未记录针灸一道,富察贵人死后,她倒是曾跟着周秉练习过针灸,不过事关端妃,她还是有点怯场:“可本宫对金针一道,实在算不得精通。”
宋院判微微一笑:“文妃娘娘您精通经脉穴位,针穴同理,到时微臣会隔着纱帐告诉娘娘行针位置及进针手法。”
“那就这样说定了。”
第二日的治疗,画面实在称不上美好,端妃连续试了四种生肉,蛊虫半点未动,最后找来了生鱼肉裹了蛋清,让端妃含在口中,不到片刻就见她胸腔中有一条极细的线轻微的动了一下。
安陵容坐在床帐内盯着端妃坦露的胸口半点不敢眨眼,见此情况急忙开口询问宋太医,为了怕打草惊蛇她还将声音压得极低。
宋院判在床帐外侧耳倾听沉着指挥:“玉堂穴摇柄法,华盖穴弹针,璇玑穴刮柄......”
安陵容跟着他的节奏一步步行针,终于那条线开始慢慢的往上挪动了。
端妃则是一直保留着半含的动作,不到一刻钟她就两腮发酸口涎直流,在她快坚持不下去时,一丝酥痒感从喉咙直接向外弹射,那感觉来得又快又急,似是前方有无上的美味等着饕餮一般。
忍冬跪坐在床的另一边,将眼睛瞪到极大,不敢放过端妃半点的变化,此刻见她终于朝自己连眨了两下眼睛,忙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那块鱼肉往外一扯。
果不其然,一根极细的呈线状色泽鲜红的虫子紧紧咬在鱼肉上,正在大口吞食着鱼肉,奇怪的是能看到它吞咽的动作,但吃下去的东西并没有让它线行的身体有半点凹起。
忍冬忍着惊悚,将鱼肉与虫子一起快速扔进琉璃瓶中,然后将盖子盖得死死的。
她的动作完成的极快,可用电光火石来形容。
虫子一离体,端妃心中泛起滔天的恶心感,连连干呕。
宋院判及周秉人老成精,才听到她不舒服的声音,连忙低头就往外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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