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个播录机,你们瞧瞧!”
陶父陶母没有陶玉成的少年心,但还是过来瞧了一眼,听陶玉书说是花了二百块买的,都有些惊讶。
他们家里除了那台电视机,大概就数眼前这个小小的砖头最贵了。
女婿舍得花二百块钱给女儿买这么个用来学习的东西,陶父陶母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欣慰。
林朝阳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对陶玉书说道:“十几块买的东西说花二百块,你也太敢喊了?”
“不说贵一点,玉墨和那两个小的两天就能把这东西给拆了你信不信?”
林朝阳不得不承认,媳妇考虑的确实比他周到。
“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买个最新款的!”林朝阳说。
陶玉书笑颜如花,“这个就很好了,用来学习的,又不是拿出去显摆的,花那个钱干什么?”
林朝阳握住她的手,“真是贤妻!贤妻,你看玉墨也高考完了……”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陶玉书嘴上嫌弃,手却没松开。
“姐!”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少女“哎呀”一声捂住了眼睛。
陶玉书没好气的喊道:“你手指缝再露大一点!”
陶玉墨将敷衍的手放下,脸红红的说道:“姐、姐夫,爸说周末去全聚德吃烤鸭!”
全聚德?
林朝阳瞬间又想起了那红砖落地的烤炉,又想起了那“十元一只”的菜牌。
老丈人豪气啊,出手就是全聚德,这一顿饭不得吃他一个月工资?
“知道了!”
陶玉墨听明白了姐姐的意思,这三个字分明在说:跪安吧!
她老老实实的退出了屋子,还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这丫头!”陶玉书被气笑了。
这一天,刘昕武跑到图书馆,询问林朝阳的事。
“递给部队那边了,不到半个月呢,估计不会那么快有结果。”林朝阳对刘昕武说。
刘昕武有些失望,叮嘱林朝阳获得部队的许可之后一定要通知他,他过来取稿子。
章德宁那还得他自己去送稿子,看看人家老刘,就冲这态度,稿子不给人家都不合适。
“一定,你放心吧。”
临走,刘昕武又送给林朝阳一份刚出刊的《十月》,他的那篇《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就发表在这一期上。
“谢谢老刘。”
瞧瞧人家办的事,德宁同志还是有待进步啊!
晚上回到家中,林朝阳把这一期《十月》展示给陶玉书看。
“瞧瞧这个!”
陶玉书以为林朝阳是在炫耀他的文章发表了,可翻开杂志,却发现自己的名字赫然也在其中。
“这……”突然的惊喜让陶玉书愣在那里。
“怎么样?”林朝阳面露得意之色。
陶玉书满心疑问,“怎么把我也署上名了?”
“你也没少给这篇文章帮忙啊,当然得署上名,要不然我岂不是变成了欺世盗名之辈?”
听着丈夫的解释,陶玉书为这个小小的惊喜雀跃不已,投入了丈夫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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