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电影节发给大家的手册,大概了解了《楚门的世界》的故事,他对这种带有猎奇色彩的荒诞故事非常感兴趣。
大岛渚的的代表作《感官世界》《爱之亡灵》《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几乎每一部的风格都很大胆。
这一届电影节所带来的《马克思,我的爱》,更是以禁忌的人兽恋为题材。
林朝阳自问自己的小说讲述的故事都比较正统,没想到会得到大岛渚的高度欣赏,他多多少少有点不太适应。
两人聊了好一阵,那边开始放映开幕影片,他们便随着人流来到了卢米埃尔影厅。
今年的开幕式影片是苏联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牺牲》。
开幕影片放映时的座位很有讲究,《楚门的世界》剧组被安排在了卢米埃尔影厅靠左侧的位置,而正中央的前排则是留给了几个比较受组委会重视的剧组。
比如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牺牲》剧组、马丁·斯科塞斯的《下班后》剧组、罗兰·约菲的《战火浮生》剧组。
那边还坐着不少欧美的知名影星,戛纳电影节可不光是电影节,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国际广告节。
在这段时间里,很多明星即便是没有影片参展,也会受到广告商的邀请前来参加电影节。
而在影厅中还有一个特殊的位置,那就是离放映机最远的卡座,那是戛纳生态链里最高位置的象征,评委们的坐席。
电影开始放映,《牺牲》讲述的是核毁灭背景下主角亚历山大通过向上帝献祭以阻止核爆炸的故事。
在上个月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刚刚发生的当下,拿这部电影当作开幕影片,政治意味可谓拉满了。
整部电影的基调跟《圣经》中亚伯拉罕建祭坛向耶和华献以撒有种不谋而合的相似。
宗教意味,再加上政治环境的影响,林朝阳笃定这部电影肯定要拿奖。
他的言论让许鞍华等人有些忐忑起来,她们尽管对戛纳电影节有些了解,但身为香江人,却对政治和信仰这些东西并不敏感。
听着林朝阳那笃定的语气,许观文忍不住问:“它能拿金棕榈?”
“不好说,电影节有份量的奖项又不止这一个。再说了,电影节每年都有这种政治正确的片子,也不见得都能拿奖,只是概率肯定要比一般作品大一些。”
许观文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又聊到了今天《楚门的世界》的待遇问题,一致认为嘉禾对组委会有很深的误会。
这他么也叫“看重”?开幕影片放映结束后,在马杰斯迪克海滩上有一场规模盛大的露天宴会,午夜时分仍旧人满为患。
剧组的几个演员爱凑热闹,不睡觉也要去参加。
电影放完都已经是下半夜了,林朝阳没那个雅兴,回到了酒店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林朝阳精神不错,跟他比起来,剧组那几个人的精神就萎靡多了,昨晚他们三点多才回房间休息,也就睡了四个小时左右。
今天上午八点半,电影节的第一部展映电影《下班后》会在卢米埃尔影厅放映,面向各国媒体、各个参展剧组和一部分业内人士。
《楚门的世界》剧组倒不是一定要去,但这部电影是马丁·斯科塞斯的新作,也是电影节前媒体最为看好的几部获奖影片之一,大家都想去看看成色。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等看完了电影,几人从影厅出来,许鞍华的脸色忧心忡忡。
跟马丁·斯科塞斯以往的作品比起来,《下班后》的风格并不厚重,偏向于黑色幽默,但技巧太娴熟了,有一种举重若轻、大巧不工的风范。
许鞍华自忖在拍摄技巧上,她跟马丁·斯科塞斯恐怕要差了一个档次,这对《楚门的世界》可不是好事。
看着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林朝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来了戛纳不到两天,许鞍华和许观文时不时的就要被打击一下,情绪起起伏伏,林朝阳已经懒得安慰了。
反观钟楚红和张曼玉这俩人,自知实力不济,对奖项没有任何诉求,心态那叫一个稳。
除了拍拍美照,就是研究美食。
下午和晚上,许鞍华和许观文俩人魔怔一般的继续去各个影院、影厅去刺探敌情,林朝阳则自在的游荡在戛纳的街头。
《楚门的世界》在戛纳的首映被安排在了电影节第三天的上午,地点在德彪西影厅。
虽不是电影节最有牌面的卢米埃尔影厅,但也不算太差。
《楚门的世界》既没有《牺牲》的开幕影片待遇,也没有《下班后》首映那隆重的红毯仪式和热情如火的观众。
来的人主要都是媒体人和影评人,几乎没什么自由观众,能够容纳近千名观众的电影院此时上座率还不足两成。
这也是大多数参加电影节的默默无闻的影片所必须面对的残酷现实。
人都说影视行业是最现实的行业,其实观众也一样。
电影节上有那么多知名电影人拍出来的片子,观众们当然得先紧着那些星光闪闪的影片去看。
好在评委会还算给面子,展映前的新闻发布会本届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西德尼·波拉克带了三位评委和选片总监吉尔斯·雅各布出现在了现场。
在面对记者提问时,几人对《楚门的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