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官职还能管到一点,但县衙这些基本上只能管管普通郎中、僧人、道士。
刘主簿这一伙人里,也就负责渔业、水路税收的河伯使还算有点子实权,然而可惜的是,临溪县根本没有什么水路!
临溪县,只听名字便知道肯定有水,师玄璎这几天把周围转了个遍,发现确实不少河流,但没有一条能通大船。
“其实这几位能力和人品都不错,就是与下官一般欠点运气。”刘主簿说着,忍不住拍了个马屁,“下官前边倒霉几十年,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般了,不曾想是攒着运道为了遇见大人呐!”
这么肉麻的话,被他说的极为诚恳,甚至还带着几分历尽千帆的沧桑感,以及峰回路转的庆幸。
师玄璎听了都忍不住挑眉。
她一点也不担心下面的人心眼多、心大,她的目标可不是只有临溪县和桃县,所以她更怕下边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刘主簿也果然没有辜负期望,不用师玄璎明说,他便隐隐感觉到了她的野心,于是在处理好衙役应征之事外,又悄悄往桃县递了一封信。
桃县县丞见信,第二天便风尘仆仆地赶过来拜见新任县令大人。
比起穷乡僻壤的临溪县,桃县交通还算便利,整体地势环山绕水,中间平坦,土地肥沃,除了粮食之外,还盛产各种水果,更有一种皮薄多汁的蜜桃远近闻名。没有战乱时,桃县是文人雅士最喜爱游玩的地方之一,三月粉红遍山,宛如烟霞,景色美不胜收,八月硕果累累坠弯枝头,可品尝各种香甜果子。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
比起临溪县,桃县受战火波及更甚,连着两年水果都烂在树下,田中也有两季没能种上粮食,导致原本还算富裕的地方,开始捉襟见肘。
“下官来迟,还请大人恕罪。”桃县县丞拱手行礼。
“不迟。”师玄璎打量对方一眼,这位县丞圆圆胖胖,未语三分笑,一副老好人面相。
能在战火中活下来并且安然坐稳官位的人,多半都“能屈能伸”,这不,她都来临溪县这么长时间,而且还闹出不小的动静,对方愣是不知道,一听说她有本事招揽修道者当衙役,立刻便屁颠颠跑来投诚了。
桃县县丞名叫曹愉,是个谁都不得罪的主儿,官儿当的怎么样先不说,人缘却是极好,还和得一手好稀泥,不管是黄县丞还是刘主簿,都与他有三分面子情。
这怎么不算人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