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琪也不敢肯定,盛庭骁是不是真的要下重手,毕竟冷然这次已经触及了自己和盛庭骁的底线——
孩子。
抛下对自己的威胁和侮辱不说,冷然故意骗走默默,还跟他颠倒黑白地说了那些话,这已经足以让盛庭骁冷酷报复。
可如果他真的动真格的,姜钰琪又担心会不会给他惹上麻烦,毕竟这里不是国内,真有什么官司缠身,只怕还是会有影响。
况且被有心人利用的话,还可能会影响盛氏的声誉。
为了一个这样的渣滓冒险实在不值得,想要整治他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庭骁——”姜钰琪迟疑开口。
可是盛庭骁似乎没有半点动容,充耳不闻一般手起刀落!
“啊——”
锋利的刀片划过冷然的手指,立刻拉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姜钰琪惊讶地蹙眉,这是什么操作?
这么小的伤口,值当那么大的声势吗?刚才看他的架势,几乎像是要给一刀捅在冷然的要害!
姜钰琪几乎有些哭笑不得,从踏进这间屋子,她这还是第一次莫名觉得轻松下来。
就是这么奇怪,从看到盛庭骁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心里明显一松。
冷然似乎也对盛庭骁这一刀有些不解,额上的虚汗顺着鬓边滑落,觉得既屈辱又愤怒。
他如果给自己一刀反倒痛快了,而且自己还可以以此为把柄反击,可他竟然猫捉老鼠一样戏弄自己,这算什么!
难道,他心里也有顾忌,根本不敢对自己下手?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可忌惮的了!
“盛庭骁,你比我想象的还不算个男人!”
冷然阴鸷嚣张地冷笑着,“你根本不敢下手,对不对?你还不如你前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软蛋!”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姜钰琪简直有些无语,有些人似乎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可盛庭骁根本不以为意,提着水果刀转身,信步走到昏厥的光头男身边停下脚步,姜钰琪的眼底多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是想要……
夏莉尔痛哭流涕缩在一旁,这是几年她来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张脸,紧张地甚至忘了自己的处境,怔怔地看着男人慢慢蹲下身子。
盛庭骁并没有注意那关注的目光,而是用刀身在光头男的脸上抹了抹,很快便沾上了些殷红的血。
等他再转过身去,冷然也骤然明白了什么!
刚刚有些平复的心,猛地又被提了起来,惊恐再次充满他的眼眶,连脸颊也跟着慢慢扭曲。
他……他想干什么!
随着盛庭骁慢慢靠近,冷然脸上已经渐渐有些崩溃,目光看向姜钰琪母子,“我警告你,你如果敢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俩!”
话音刚落,盛庭骁手上的刀已经蹭到他的手指上!
“你还是不了解我。”盛庭骁甚至用刀来回拉了两下,让那伤口更深,眼中的冷厉令人不敢直视。
“如果是伤害我倒还好说,可你好死不死偏要动他们,你知道他们在我心里代表什么吗?”
这话说得冷沉阴森,可在姜钰琪听来,却莫名有些暖意。
她眼中复杂,心头更是五味杂陈!
这简直不啻于一句告白,几年前她渴望听见盛庭骁的告白,却一直求而不得,可现在似乎得到些许弥补。
姜钰琪稍稍别过脸去,不愿让盛庭骁看到自己的百感交集。
“啊!”
冷然的嘶嚎几乎响彻整个船舱。
他很清楚,A病毒通过什么途径传播,也可以想象自己的余生要和什么相伴。
“放轻松些,”盛庭骁戏谑地看着他,“不知道你的运气怎么样,不会被感染也说不定,毕竟A病毒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机会避开的。”
可是房中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像他那样蹭了又蹭,擦了又擦,避开感染的几率大概为零吧……
绝望嚎叫之后的冷然已经完全瘫软,安保没松开他的手也没有半点反抗,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姜钰琪漠然看着他变成行尸走肉,没有丝毫的同情,刚才如果盛庭骁没有及时出现,现在这副模样的恐怕就是自己,甚至可能更不堪!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活着也是无时无刻算计着别人,这种人最好的归宿便是自己毁灭。
此时,警察已经进了房间,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却又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光头男甚至已经被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尽管仍在昏迷,却也丝毫看不出被打的迹象。
冷然从刚才开始,就是一副快要烂掉的尸体一般,脸上一片灰败,一言不发地瘫软在座椅上。
“所有人,靠墙站好。”警长摸着腰间,严肃地看了一圈。
房间里来不及收拾的打斗之后的凌乱,让他隐约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可是谁是受害者?
抱着孩子的女人脸色阴沉,孩子一直在低声啜泣,但是两人身上并没有被伤害的痕迹。
墙角一直在发抖的女人,似乎受到了伤害,但是身上的衣物都很完好。
只有两张凳子里的男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目光呆滞,而且两人的身上都有伤痕。
警长的目光最终落在盛庭骁的身上。
这些人里,唯独这个男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略带淡漠的神色看着仿佛只是一个来闲坐的朋友。
越是这样淡定,警长越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先生,”警长正视着他的眼睛,却又有些不敢逼视,“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盛庭骁把手里用过的纸巾,顺手扔到垃圾桶,漠然开口,“如你所见,我们就是朋友之间见个面,这两位先生意见不合闹起来了。”
“孩子吓得不轻,我和我妻子正要带着孩子离开。”
这口供几乎没有任何漏洞,而且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可疑的小动作,警长紧紧皱眉一言不发走向冷然。
“先生,是这样吗?”
冷然被他的问话惊醒,忽然死死拽住他的衣领,恶鬼一般嚎叫起来。
“送我去医院!现在送我去医院!”
“如果是伤害我倒还好说,可你好死不死偏要动他们,你知道他们在我心里代表什么吗?”
这话说得冷沉阴森,可在姜钰琪听来,却莫名有些暖意。
她眼中复杂,心头更是五味杂陈!
这简直不啻于一句告白,几年前她渴望听见盛庭骁的告白,却一直求而不得,可现在似乎得到些许弥补。
姜钰琪稍稍别过脸去,不愿让盛庭骁看到自己的百感交集。
“啊!”
冷然的嘶嚎几乎响彻整个船舱。
他很清楚,A病毒通过什么途径传播,也可以想象自己的余生要和什么相伴。
“放轻松些,”盛庭骁戏谑地看着他,“不知道你的运气怎么样,不会被感染也说不定,毕竟A病毒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机会避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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