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肺腑之言,让方茗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姜钰琪就好像是她的姐姐,之前在处置林薇薇那件事上,她们就已经坦诚相待,对于她来说姜钰琪几乎就是自己的亲人。
方茗甚至没有勇气假设,这次如果受伤的是姜钰琪,她要如何面对,哪怕只是稍稍想一想她已经觉得痛彻心扉。
所以推己及人,贺凌心里或许真的难受却无处排解。
“那也不能借酒浇愁。”
方茗的声音特别温柔,如同她身上隐隐散发出的茉莉馨香,让贺凌又是一瞬地懵怔。
这香气实在太像童年时候,他在妈妈身上闻到的一样!
他并不是什么变态,也没有代入对母亲的思念,只是单纯觉得这香气让人平静安和,上一次闻到时他就渐渐安定下来。
“你如果不觉得我沉闷,可以跟我聊天,”方茗自嘲笑了笑,“只是我也是个闷葫芦,恐怕不是个好的倾诉对象。”
“不!”
贺凌用一只胳膊撑起身子,侧躺着和她说话,“我也是内向的人。”
方茗犹疑抬起头,好似听见什么奇怪的话。
内向?
内向地安排威廉去抓这个、抓那个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给威廉安排工作的时候,像个无情的铁血机器?
“怎么了?”
贺凌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到底在看什么,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不是,”方茗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你说你内向这件事有点可笑,我以为你在玩什么抽象。”
贺凌忍不住抗议,“我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甚至会脸红好吗……”
方茗扯了扯嘴角,觉得两人的话题突然无厘头起来,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分散一些贺凌的愁闷,这就足够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好一会儿,护士就端着药水和工具,进来给贺凌处理伤口。
一打开纱布,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方茗忍不住有些腿软,比起前两次换药,他的伤口甚至还恶化了一些。
“贺先生,你受的本来只是皮外伤,忍两天就能好的,”护士紧紧皱眉,“可是现在你看看,比之前还要严重了。”
贺凌已经被说教过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