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有这样的机会,还有人能拒绝?除了傻子,还有疯子。”
刘建军在纸张的空白处写下一段又一段的差评,密密麻麻,简直贬低得一无是处。
“呵,就这?”
他冷冷一笑,扔下了笔,心里暗想,我上我也行!
…………
第二天,大清早。
这年头,工人基本上是朝八晚五地上班,没有双休,只有礼拜天这一天休息。
苏雅拿出被褥,挂在晾衣绳,看到方言打着哈欠,端着脸盆,来到院子的水槽边。
一边拍打,一边问:“岩子,你写《牧马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方言挤着干瘪的牙膏管子。
苏雅道:“就是许灵均和秀芝的爱情,故事性真强,我看了4遍,差点就哭了。”
“小说嘛,首先就是要把故事讲好,故事讲不好,一切都白搭。”
方言把牙膏抹在牙刷上。
“写得跟真的似的,你这是真事,还是你虚构出来的?”苏雅不禁憧憬道,“真有像许灵均和秀芝这么干净纯粹的爱情吗?”
“当然是没有啊。”
突然,背后传来刘建军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就没有呢?”
苏雅转头,瞪了一眼。
刘建军笑道:“生活里哪有这么美好的爱情啊?岩子写得太理想了,太虚了点,不像伤痕,那么真实,那么刻骨,写进人心里。”
方言回怼道:“你又没下过乡,你怎么知道伤痕小说写的就没有虚构,甚至夸大的成分呢?”
“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苏雅点头道。
“这……这……”
刘建军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反驳。
“凡是小说,都是虚构的,是多是少而已。”方言正眼不看他一下。
刘建军无话可说,梗着脖子说:“我嘴皮子没你利索,说不过你。”
“诶,你说不过我也不用走啊。”
方言被逗笑道:“上哪儿啊?”
“我、我上补习班!”刘建军道。
苏雅皱眉道:“不是约好了今天在岩子家讨论《牧马人》吗,你怎么能爽约呢!”
“我也没辙啊,我爸妈盯我复习盯得紧,我是一刻也不敢喘气,对不住,对不住啊。”
刘建军双手合十,报以十分的歉意。
”可是……”
苏雅左右为难。
“岩子不是还有篇小说,下次,下次一定。”刘建军假意道歉,“对不起啊,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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