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去《燕京文艺》改稿,对李老他们说过类似的话。”
方言道:“我支持你往这个方向写!”
“可是我不知道从何下笔?”
铁甯说自己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大队里的学校,教室没有玻璃、没有窗纸,一群孩子黄土院子里做着课间操,几只猪就在队伍里穿行。
“那就写这群孩子。”
看着两人聊起构思和见闻,王安逸无从插嘴,眼神里充满羡慕,就听方言描述道:
“走出农村的希望在年轻的一代人,也许一支圆珠笔、一个铅笔盒,甚至见过一次火车,都可能让他们燃起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火车?火车,对,火车!”
铁甯眼前瞬间一亮。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你试试照这个方向写写看。”
方言重新拾起脸盆。
“谢谢小方老师,这个给你带去路上吃。”
铁甯笑着从桌上抓了把花生。
“那我就不客气了。”
方言伸手一接,当成是咨询费,“小说写好了,如果愿意投《燕京文艺》,记得找我。”
…………
回到胡同的时候,夜色如墨。
离家门口不远,方言看到方红推着车,和苏雅一道回家,边上不出意料地多了个人影。
不是吕大成,而是韩跃民!
“你们这是……”
方言跑了上去,冲着三人打招呼。
“最近附近不太平,我和小雅下夜班回家,他正好顺路,就搭个伙。”
方红看向韩跃民:“我们到了,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
韩跃民骑上红旗自行车,“那我先走了。”
“慢走,韩哥!”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方言挥了挥手。
“别挥了,人都走远了。”
方红仿佛有些羞恼道:“回家!”
“诶。”
方言缩了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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