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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前者,想到了“改革”。
“说到改革文学,这个你可问对人了。”
蒋紫龙提醒道:“不过这不好写。”
“比如说呢?”
方言心里早有准备,掏出纸和笔。
“首先不是题材、内容的问题,而是你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蒋紫龙一脸严肃。
“强大的心脏?”
方言疑惑地眨了眨眼。
“对,因为改革文学很容易挨批。”
蒋紫龙拿自己举例。
当初《机电局长的一天》发表的时候,说他犯了严重错误,从读者到报刊,一边倒地批评,后来调门越来越高,力度也越来越强。
甚至,组织了专案调查组。
蒋紫龙回顾这段心惊肉跳的历史时,不禁自嘲道:“为了一位作者单独成立一个专案组,在全国恐怕只有我有这个福气了。”
“这么严重?”
方言吓了一跳。
“这算什么。”
蒋紫龙摇头失笑道:“你别看现在《乔厂长上任记》在zhong央台播出很风光,可能只有我知道,小说发表的时候到底有多么惨。”
方言耐心地听着他的倾诉。
《乔厂长上任记》刚发表,就遭到了津门文学界的批评,《津门日报》甚至拿出了14个版面围剿,在全国掀起了讨论,褒贬不一。
“那段时间,是我出作品最多的时候,我给自己立了一个规矩,报纸上每次出现一篇批评我的文章,我就再写一个短篇。”
蒋紫龙露出从容的笑容:“他们只瞄准火车头,可是火车开了,放枪只能打到车尾,有时还没打着,这些报纸刚批了这篇,还没批透,我的下一篇就又出来了。”
“嚯,紫龙,紫龙,伱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