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见风头已过,慢悠悠的又飞回来,飞舟甲板上便是琳琅满目的飞行法器。
毕竟要靠自己飞出禁法森林,难度极高。
“伤员到这边来。”
见渡星河一身的血,飞舟工作人员招呼道。
“只提供基本救助,其他的得收费,嫌贵就等到目的地你再找人治。”舟上的蓝袍医修摆手说道。
“那我就不要你给我治,有其他人吗?”
有伤者抗议。
“没别人了。”
“飞舟上就你一个医修?”
“那倒不是,其他人都去救更要紧的人了,凡事要分缓急轻重嘛。”
蓝袍医生说着,朝里面的屏风隔间扬了扬下巴。
那屏风被蛛群啃出了一个大洞,能窥到屏风后的一角风景。
所谓更要紧的人,看上去却没受多大的伤。
宿乐游躺在榻上哼哼唧唧,周围绕了一圈医修对他嘘寒问暖,他自个又捧着盛载珍稀灵药的药碗在小口啜饮:“我被一下子扫出去了,能没受点伤吗?再仔细查查……我难受!我爹都没打过我!”
其他伤者无可奈何,即使有医修从屏风内退出来,也先关注那些额外缴交灵石了的修士。
宿乐游哼唧了一会,睁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身暗红,大马金刀地坐着的渡星河,不由吓了一跳:“你居然还活着!?”渡星河瞅他一眼,没理他。
“你徒弟呢?你把她送给观主了?”
宿乐游嗷的一嗓子,招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迫于群众压力,渡星河不得不回应他:“他带我另一个徒弟回屋里休息了。”
直面化神期的威压,对修为较低的二人来说都不好受。
特别是心月,拼命想为师父分担,让渡星河保持灵台清明,灵力外输,事后力竭昏迷,由参水把她背回房间里歇着。
“当真?”
宿乐游将信将疑。
众人却见渡星河朝他勾了勾唇:“你倒是关心他,他有多看你一眼吗?还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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