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原本是想自己唱两首歌糊弄一下的。
参水硬要跟来,倒是帮上忙了。
面对师父的要求,参水懵了:“我不会唱小曲儿啊!在陆老爷跟前我也只负责貌美,没有才艺……硬要说一技之长的话,我会哭丧,我会背好一些哭词呢。”
他说以前山中日子没有那么难过时,他也会变成人下山骗吃骗喝。
参水喜欢热闹,村中红白事都少不了听壁角,有时看人家席面好,还会混上两筷子肉,倒是不敢吃多了,怕被发现挨打。听得多了,便把白事上的哭词记住了,少人的时候他就去应聘,谁也不晓得他打哪儿来的,看他肺活量惊人,嚎得真情实感,他又不要银两作报酬,只要准他跟着坐下吃席,还真有不少人愿意让他来当白事气氛组。
渡星河想了想:“敬着逝者的就行。”
“师父放心,哭词还能不敬着逝者?席面没吃上,就让人打出去了。”
参水拍着胸膛打包票。
“阵阵哀情似海深,一生莫忘养育恩……”
参水才嚎一嗓子,面前便投下了一道长影。
两人抬眼。
明黄矜贵的衣袍出现在他们面前,袍袖间的龙爪云痕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你不是说都是假的么?”
应苍帝的声音轻淡。
而她想都没想:“这也是我的个人爱好。”
“……”
偏偏旁边参水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对,我师父爱好特别广泛!”
渡星河噎了一下,施施然找补:“我在殿外并未打扰到殿中人,献上的瓜果也都是新鲜的。”
应苍帝当然知道是好的,也能分辨出眼前人并没有恶意。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万般猜想流经过应苍帝的心头,最后化为一句:“我也有棺材,你可以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