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这儿还有个说要渡劫的呢。”
沧衡子指了指主墓室的方向。
渡星河语塞,接着灵机一动——
这不有位现成的前辈吗?虽然陛下不是剑修,可到底是位超级大前辈,这些日子来,当他每日陪着她一起打坐修炼,在他外渗的灵气旁浸润,她就获益良多,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她这么想,也真的去找陛下了。
“指点你突破金丹……”
听完渡星河的来意,应苍帝轻轻地皱眉。
觑见他的神情变化,渡星河心中便是一硌当。
不应该啊!
陛下对地宫里的人都很大方耐心,从不藏私。
“你能想到为修炼的事情来请教我,我很高兴,但你说的境界,实在……”他一顿,委婉道:“有点太过久远了,我现在回忆起来,也未必是当时的心境。”
“……”
渡星河懂了。
突破金丹的苦恼,合体期大佬他不记得了。
渡星河恬不知耻地提出“不如,我们来双修试试?”
一句话如惊雷,砸得应苍帝面红耳赤,片刻才声如蚊呐地问:“这,这……你不介意么?”
“你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渡星河纳闷。
境界相近的修士双修才是互惠互利,共同进步,她跟陛下双修,算她占他大便宜:“陛下要是不愿,那我也不会强迫陛下!”
应苍帝格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虽说修仙界什么样的人都有,既有道貌岸然的道德卫士,也有欢喜至上的潇洒修者,他本人对待女子却较为传统,虽说家里人死绝了做不到父母之命,可也该有媒妁之言,还有聘礼拜了堂才好做这等事……
在短短一息间,应苍帝想象了一万字不能过审的内容。
“我当然是愿意的。”
他郑重说道。
“多谢陛下!”
渡星河大喜,直接往他宽敞的棺材里就坐,调整了一个背对背的坐姿。
“诶?”他一愣。
皇妹神神秘秘地交给他的秘戏图里没这体位啊!
慌乱之下,应苍帝顾不得脸面,向沧衡子传音入密求助。
在炼器室的沧衡子顿住,掬起一把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才不徐不疾地向陛下解释——时代变了,现在双修不只有你老人家上古合欢宗的涵义,如今主流的纯洁得很,是要穿着衣服的那种,放心双修去吧。
“陛下?”
见他没有运功,渡星河推了推他的肩膀。
可这一碰,却发现隔着衣衫都能摸到滚烫的热度从中传出,登时吓一跳。
不愧为合体期的大佬,还没开始行功,就快烧出蒸气来了!
“我没事,这就来。”
应苍帝回过神来,仿佛经历了一场蒸气革命的他轻呼一口气。
既放下心来,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还有点想把沧衡子杀了灭口的冲动。
在百感交集中,应苍帝和渡星河完成了一个小周天的双修。
鸡鸣三遍,晨光初现。
听到鸡鸣,应苍帝还有点恍惚。
参水说光种田不养点鸡崽差点意思,就拜托他去弄了窝蛋回来,让地宫也跟着生气蓬勃起来。
他这修炼的一夜,往以往数之不尽的夜晚并无分别,死死卡在瓶颈间,没有半分松动之意。
对此,应苍帝亦早已习惯。而和渡星河想象中的身体轻灵,神清目明的美好愿景不同,她结束运功后,捂着嘴巴有点想吐:“不行,你我境界差得太多,有点过犹不及。”
和陛下双修,就好像坐在一个超高功率的核污染源旁边似的,再多吸两口,丹田都要变形。
应苍帝关切问道:“怎么了?”
渡星河沉吟,给出一个极为精准的比喻:
“步子太大扯到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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