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类。
其中浓重的水泽之气,可见非凡品,只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光是一片鳞,就有如此威能?沧衡子不敢深想,正将之举起细细端详,就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
“陛下。”
他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来了。
“我听你劝的,主动去挽留她了。”
“那星河怎么说的?”
“我们约定好了。”
陛下清冷矜贵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欢喜和得意。
这下子惊得沧衡子放下手中物件,稀奇地打量他:“当真?”
“慢着,”陛下拧了眉:“看你这反应,你竟是没觉得我能成功?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只告诉我要主动,可是没告诉过我,主动后被拒绝该如何。”
“主动,本来就是会被拒绝的啊,”
沧衡子一副他少见多怪的模样:“我每次表白都被嫂子拒绝。”
……那陛下觉得自己的爱情还是合乎道德伦理范围的。
“不说我的了,你和星河约定了什么?”
说到这,陛下由阴转晴,那张经年阴郁的俊脸被点亮了一般:“她和我约定,等她到合体期,就和我再谈一谈这件事。”
沧衡子:“……”
他盯着陛下片刻,缓缓地把头转回去。
这个饼,渡星河敢画,也亏陛下吃得下去。
还吃得这么高兴。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当今第一人了。
……
回到天品房中,渡星河把正在啃香蕉的参水逮过来,问他:“我记得你之前很有男人缘。”
“师父说的什么话,我现在也很有男人缘。”
“那如果我现在走桃花运,你觉得是出自什么原因?”
渡星河虚心求教。
她是真没想明白——前世她在宫廷里得宠,是掩饰本性,刻意迎合,皇帝喜欢她是理所当然的事,今生她……美则美矣,陛下可是见过她肠子的啊!参水听话地过来认真打量他师父片刻,给出中肯的评价:“师父长得好看。”
“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修仙哪有丑人?”
“师父很强。”
“比我强的也不少。”
参水觉得他师父诚心来找事儿,但没办法,再寻衅滋事也是他的亲师父,于是他思忖片刻,说:“师父,既然你把外表和实力都否定了,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口味特殊呢?何况,如果从数量来说,师父你的男人缘并不好啊!”
他把三人行一同游历时,他所收到的男修表白次数掰手指头了一下。
在渡星河不知道的地方,竟快突破五十。
不感冒是一回事,输给一只猴子又是另一回事。
但,她沉默片刻,接受了参水的说法:“你说得对。”
比起不知不觉间成为万人迷,部份口味特殊让她更能接受。
参水嘀咕:“师父的女人缘倒是很好……”
“你说什么?”
“师父我啥也没说——”
不等渡星河将参水抓回来,门就被叩响了,他忙道:“师父我去开门!”
她轻哼一声。
门打开后,见到的却是一张陌生面孔,身穿九阳宗的道袍。
渡星河认得这是天机堂执事的穿着。
对方递过来一个包裹,道:“有位修士把此物放在羲和园的入口处,说要交给渡修士,请修士收下。”
“是谁?”
渡星河接过包裹,顺手将其打开。
“那修士没留下姓名就走了,追也追不上。”
包裹里的,居然是一面墨绿色的盾牌。
见状,天机堂执事露出了然神色,笑道:“想必是前辈的故人,想到前辈快要和其他参加者进入秘境,才交付过来这个防御法器。”
“你看出来是防御法器了?”
他一愣,连连摆手:“我哪来那等的好眼力!不过是感受到上面的灵气,模样又酷似盾牌才这么一说罢了,若有说错的地方,前辈莫怪我。”
天机堂执事一口一个前辈,态度也极为恭敬。
当年,渡星河办理退宗时,经的就是天机堂的手,除了那盛气凌人的徐执事外,其他人都想偷摸给她带点灵石傍身……虽然她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长相却是记着的,面前人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同情她,却无能为力。
“你说得对,我只是问问而已,”
渡星河把盾牌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给他一颗上品灵石:“麻烦你走这一趟了。”
上品灵石透着纯净高深的灵气,下品灵石在它面前立刻被衬成了路边的破石头。
那执事一愣,接着两眼放光:“谢谢前辈!”
渡星河关上门,并未与他多言。
那得了上品灵石的执事回到天机堂,自是一番炫耀。
她随手为之的一举,让并未伤愈的徐执事更加难受——他往日里交好的明栀,是连看都没来看他一眼。
而渡星河则研究起了这面新得的盾牌。
剑灵:“你偷偷告诉我,是不是在外面结识了新的炼器师。”
“没有,”
渡星河让它别傻了:“来历不名的法器,我怎么敢用?”
她眨了眨眼,紫色盈满瞳仁,细细地观察这面墨绿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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