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烛光映衬着他的容颜,长发晕染开青墨色的光,丰润的唇微勾,便是一个如水般抚慰人心的微笑:“星河,你终于醒了。”
两人唯一的共通点,便是都被她拷着。
渡星河思考了一下,决定闭上眼睛,往里侧一扭头。
“可是又晕过去了?”姬无惑慌张。
渡星河:“我只是在装死。”
“为什么要装死?”
应苍帝不解。
渡星河连滚两圈,面壁思过:“不是,我没想到我晕过去之后会是你俩在旁边啊,我以为肯定是心月呢,我就随便种了个主从蛊毒下去……姬无惑就算了,陛下你这又是何故?”
姬无惑的修为比她低,有可能被她强行结契。
对陛下……
她还以对合体期强制爱不成?
“我觉得,”应苍帝低眸,看了眼手腕的锁链虚影:“甚好。”
渡星河:“……”
“唯一的不好,便是怎么他也有?”应苍帝忍不住带了质问之意。
“我不知道,星河的邀约,我总是要同意的。”
被点到名的姬无惑垂了眼,可怜巴巴地望过来。
他其实长了双狐狸眼,对谁都端着冷淡清贵的架子,偏偏在她面前,硬是把眼睛弄得圆圆的,来一出狐狸装小狗,拿狗狗眼看她。
“陛下别闹,我的蛊毒怎么可能拘得住你?”
渡星河摆手,要撤走应苍帝身上的锁链。
扯了一下,没扯动。
按理说,这蛊毒是她灵力的延伸,并非真实存在的有形之物。
可再是虚无,应苍帝都能碰触到它。
此刻,他便勾住了那一条锁链,不肯松开:“你只牵他,不牵我?”
“……陛下,这不是金银珠宝,是我的蛊毒,不是好东西。我也是才悟出来的新功法,还没在旁人身上用过。”
渡星河急着解除,也是因为此事太侮辱人。
若不是心月和参水那俩一心追随她的,她不会轻易对身边的活人种下蛊毒。
姬无惑柔和了眉眼:“蛊毒?星河你原来还是一名蛊修么?平云大陆对蛊修误解甚多,我之前却和巫族的修士接触过,知晓这不过是大道其一,你初次种蛊便种到我身上来,这是难得的缘份,不必解开了。你既是刚悟出来的功法,正好拿我来试试,我是水灵根,只要我愿意,任何灵力在我身上都不会被排斥。”
角落坐着的沧衡子叹为观止。
同样都是嘴巴,长在姬无惑身上,那可真是长对了!
这态度,这措辞!
闻言,渡星河果然犹豫了。
她的确想试试自己的新能力。
沧衡子把目光投向应苍帝。
陛下,轮到你发言了!你比这姬家小子更早认识渡星河,优势在你啊!
应苍帝回神:“我也是。”
沧衡子:“……”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这话接的,跟张飞的“俺也一样”有何分别?渡星河便道:“这终究是有些不敬……”
“你对他就不觉得不敬了?”
应苍帝别开脸,周围的温度急降数度,他清冷的声音此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们相识才几日光景,你就如此信任他。”
说罢,他就消失在三人面前。
屋内,只能从那霜雪般的冷意,知晓应苍帝前一刻还在这里。
沧衡子叹气:“你对陛下也太苛刻了点。”
“陛下的修为太高,我在他身上试不出任何效果,我的蛊毒留在他身上,便是占他的便宜,太不合适了。”
屋内一静。
沧衡子容色复杂。
从此话可见,渡星河心里想的有且仅有修炼,是完全没明白陛下那点千回百转的心思。
而偏偏,应苍帝也是个迟钝得要命的人。
屋中唯一懂了的小狐狸倾身到渡星河面前,笑吟吟道:“星河,你要是恢复得好些了,就拿我来试一试蛊毒。”
淡紫的锁链就系在他皓白如玉的手腕上,形成强烈的反差。
小狐狸心甘情愿被她牵着,让她利用。
“我灵力损耗太过,光是种下两次蛊毒就不剩什么了,”渡星河还是惦记着那头,陛下对她那么好,帮了她那么多,她却把人当狗似的用锁链牵着,她良心过意不去,想要单方面解除蛊种,那头却被牵得死死的,不肯松手:“我睡了多久?仙盟的人该急坏了,是不是有许多人找过我?”
姬无惑摇了摇头:“那些都不急,你好生歇着便是。”
他笑着,狐狸眼却有些凉。
他只在心上人面前体贴入微,在十州秘境中死了多少修士,他并不在意。
修仙,本来就是会死人的。
姬家乃至和姬氏合作的世家里,每年都要去不同的险地中修炼探秘,偶有死伤,只要数字不太夸张,重要的人没死,那就是“必要的损耗”,和每年投放出去的灵石矿脉一样,是耗材。
怕死,不想死,那修什么仙?
仙盟的人着急,那就急着吧,本也不是渡星河的责任。
闻言,渡星河摇了摇头:
“我也想借他们的力量,找到雾洞的源头和幕后黑手。”
第一次,也许是巧合。
可这第二次……
想来,她怕是已经引起门的注意了。
小狐狸有理有据暗藏表白
应苍帝:俺也一样>> --